纪筝呼吸一僵,眨了眨眼看着他,面色越来越不悦。
他哪里是真的想罚明辞越,他怀疑明辞越只是尊精致的玉雕,没有情绪。
纪筝最终不耐烦地招了招手,“皇叔,抱朕。”
明辞越未当回事,径直走了过去,将天子架着双臂从榻间拎了起来,连带着双腿,轻松收入怀中。天子腿脚未完全恢复的这两天恐怕都要如此,抱多了便也没有一开始的变扭。
下一瞬,一只冰凉凉的小手猛然攥住了他的脖颈,直直压住浅色肌肤表面,轻轻跃动的青色血管。
纪筝没有笑,自下而上抬了眼皮去瞧他。
“皇叔,再看着朕说一遍,是谁救的朕。”
明辞越不得已,低头看怀中。
唇红齿白,双目微圆的乖然长相偏生被这人演绎出一种媚气,落水披发时像勾人的水妖,眼下则是缠人的小鬼,不,怎么说也是缠人的阎王。
明辞越无奈:“是玄……”
那手立马一紧。
“说谎,脉搏快了。”纪筝轻吐了一口气,“不要逼朕每次问话都得捏着皇叔的脖颈。”
他又自言自语接道,“好像掌握了心跳的话,就再也不能说谎了。”
方才一直面色平常的明辞越听闻此话,反而蓦地一僵,偏开视线,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脉搏又快了几分。
可此时纪筝也分了神,根本无暇去注意到。
那轻跳着的热度正被他完完全全包裹在手心之中,连带着致命的气管,微凸的喉结,一同被轻而易举地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