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解释道:“朕真的不是在找宣倩……”
玄迁面无表情:“哦,那就是在找玄迁了?”
纪筝:……
“如此地肆意恣睢,贪图享乐,要置家国社稷于心间何处。”
玄迁渡过来的气很凉很凉,蓦地又绕到纪筝身后,激得他寒毛直立。纪筝欲哭无泪,心下又惊又委屈,所有人都信了他暴虐贪色怎么办。
“圣上……还要美人吗?”
不要美人……难道是要他从此戒酒戒色,皈依佛门?
昏黑之中,纪筝只感觉到身后一阵气流瞬时闪过,他心间一慌,下意识地一捂满头乌发,“别动我头发!”
然而头发完好无损,只是身上裹上来了一件冰凉透了的物什,软软地紧贴在他的身上。
纪筝心有余悸,中衣被冷汗浸湿了,穿着一件喜庆极了的红绒袄,想也未想地拉紧了披上来的这件僧人袈裟,撒了气,发着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放肆,朕可是天子!”天子的声音软了几分,明明念着天底下最令人胆颤的名讳,语气却好似在讨饶,“你,你这般僭越,不要朕给你们捐地捐香火了吗?”
玄迁缓缓摇了摇头,“玄迁不求身外之物,只求圣上能够早日醒悟,励精图治,担得起大燕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