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后颈皮突然被人捏住了。
“在想什么呢。”
同桌!
戚流惊喜地转过头,朝思暮想的人竟然真的站在身后!
连休读懂了戚流的眼神,把手收回口袋,“我想吃排骨,再来条酸菜鱼。”
方雨打断了小两口,“江逐黎呢?”
连休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用微笑掩盖悲伤,咬牙切齿地说:“我拖鞋铁定没了。”
方雨带着同情笑出了声。
结账时,三辆购物车都堆满了。连休站在戚流前面刷卡签字,转过身指了一下戚流的嘴唇,然后用手刀抹了一下戚流的脖子。
连休在,戚流自然是跟着他一起坐到后座去。两个人在车里明目张胆地牵手,连休先是把头靠到戚流的肩膀上,脖子抽抽地疼,调整了一下还是不满意,背部直接全部倚在戚流身上,“睡会儿吧,有点儿远。”说完先行闭上眼睛,然后靠感觉把手伸到戚流的脸上抹了一把。
连休醒来的时候,车窗外的风景还在倒退。这些熟悉的景物跟他离开故里的那天似乎没什么两样,它们依旧忠诚地守护着这座城市。失去了生人气的大厦即便建得再高也黯然失色。随着夜色越来越深,车和人越来越少,偌大的北京像是一座沉寂许久等待复苏的空城。
方雨停好车以后,戚流打开车门眼睛都直了,扬起头,嘴自动张开,不听使唤地“wow”
这里简直比一中最大的操场还要大!
“走吧。”连休提起两袋物品。
“好”戚流提着两袋物品跟连休并肩而行。
方雨双手插袋走在最前面,戚流好奇地打量着周边的一切,然后猛吸一口空气,发出一声绵长的感叹。
黑色大门前,江逐黎坐在□□上,拿着一张春联对着墙壁久久不动。
连休立刻注意到江逐黎脚下的拖鞋,白色袜子配黑色拖鞋给连休带来了心灵上的冲击。
连休还没说什么,方雨先吹了个口哨,江逐黎头也没回地说:“雨哥!快去下边!现在进去还来得及!”
连休亲眼目睹了一名女子跑出了百米九秒五的气势,她经过江逐黎时,江逐黎裤子上的小毛边还被风吹起来了。
连休面无表情地从江逐黎身边经过,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怕多看一眼就忍不住把他从□□上拽下来打一顿。
见连休没打招呼,戚流也不好意思开口,默默地跟着连休走进房子里。
金碧辉煌的客厅一点生气也没有,即便是暖色调的装潢也显得冷冰冰的。
“不用换鞋。”连休一边走一边用眼睛找人,走到厨房都没见到第三个人。等戚流也进来了,连休放下东西,反锁厨房门,接过戚流手里的袋子,随手一放,也没心思不管手脏不脏,直接单手勾住戚流的脖子,闭上眼睛靠感觉亲到了戚流的嘴唇上。搂住的脖子明显一僵,连休伸出了一只手轻揉戚流的后脑勺。唇齿交缠间,连休的手不自觉地来到了戚流的后腰,当他撩起毛衣的那一刻,手被抓住了。
连休睁开眼睛瞪戚流。
他的后腰也有一只温热的手,凭什么戚流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呃,还有人呢。”戚流松开了连休,在连休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走到洗菜池边,“你要不要先出去?厨房会比较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