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澜皱眉:“怎么不买一个新的?”
连休耸了耸肩:“迟点儿吧。”
孟清澜双手交握。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这么多年,连休头一回觉得尴尬,也是头一回发现三个人的早饭是可以完全不带一□□味的。
“那个,”连休想缓解一下气氛,说了两个无用的字之后就卡壳了。可是被孟清澜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又不得不从脑子里深挖话题。回忆了一下别的家庭的话题后,憋出了一句。
“您这手链儿真好看,在哪儿买的?”
说完更尴尬了。这条金色的手链设计简约,但logo可是明摆着的。根据他多年的生活经验来看,孟清澜的衣服饰品一般都是专人直接送到家里。
孟清澜却笑了笑,将手链摘下来,推到连休面前,“定制的,喜欢就拿去吧,小姑娘戴这个款式也不错。”
连休不知道为什么孟清澜会这么理解,偷偷看了连傅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发现了他严肃了十六年的父亲居然露出了八卦的表情,而且还是气定神闲地品茶听八卦。
“方雨戴着不好看,小洁不喜欢金色,我身边没有别的姑娘了。”连休一口气说完,把手链推了回去,手指即将离开手链的那一刻,站了起来,捏着手链站到孟清澜面前,向孟清澜示意。
孟清澜微微一愣,犹豫又期待地伸出一只手。
连休一边系一边说:“您是我爸的小姑娘,不是我的。但我爸操劳,这事儿我替他办。”
连傅放下茶杯,望着连休笑道:“上哪儿学的?”
“qi..”连休已经发出了第一个音节,嘴角咧开,硬生生拖长了,嘟起嘴变成了“qu”,嘴唇一度颤抖,硬是靠着强大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伟大精神,一脸淡定地说:“去姥姥姥爷那儿学来的。”
“你姥姥姥爷年纪大了,既不让我们过去,又不愿回北京。”连傅难得叹气,说话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们过得挺好的,跟小区里的老头儿老太太处得那叫一个好。”连休说得渴了,也端起茶杯喝了一点。
世间千万种饮品,他却唯独跟茶过不去,让他兑酒吹瓶可以,让他品茶简直生不如死,泡再好的茶叶对他来说只是水的一种,学不来那清闲优雅的一套。
“这个月有什么计划?”孟清澜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皮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