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试试你的业务能力,”舒娟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呢?”
“好吧。”戚流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反驳,郁闷地扣了一点体力。
舒娟又对戚流打出一张“顺手牵羊”,拿走戚流一张装备牌装上后,“过!”单手拿牌,另一只手伸到用一次性餐盒装着的凉拌上,“兰兰做的东西真心好吃!”
虞朝阳目光阴沉地打量着牌桌上的几个人,然后甩出一张牌,阴险地大呵:“闪电!”
秦观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要打什么东西呢!搞了半天想弄死自己。”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角色牌。
虞朝阳瞬间谄媚地对着秦观笑,“你看我们同吃同住,我相信你不会改变判定的,对吗?”语气里充满了威胁的压力,却是一脸讨好的样子。
“拿点诚意出来。”秦观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虞朝阳手里的辣条。
“是是是!”虞朝阳立刻双手奉上,只不过在上交之前自己一口吃了一大半。
秦观拿着只剩几根辣条的袋子,一脸“你给我等着”的表情。
虞朝阳装上装备牌,对戚流打出一张“决斗”。
戚流交了两张杀保住了一点体力,但手牌清空了,郁闷地撑着头,“都针对我啊!”
到了连休的回合时,戚流只剩一点体力了,其他人的体力大部分是满的。他先是装上了装备牌扩大自己的攻击范围,打出一张“桃园结义”后转交给戚流,对着秦观打出一张“杀”后,把这张“杀”转交给了戚流,然后又打出了一张“南蛮入侵”,然后又转交给戚流,用“顺手牵羊”从百里苍兰手里抽出来的“万箭齐发”也一并转交给戚流。
连休磨掉了对手几点体力。
到了戚流的回合。戚流拿着一手牌笑得十分贱,“想不到吧!哥还活着!”然后重复了一遍连休的出牌顺序,但是那张桃园结义还捏在手里没有动。
“流哥,你看你同桌的体力。”虞朝阳讥笑。
连休被戚流一套攻击打得只剩最后一点体力了,他还很淡定地坐在原地,既没有怨戚流,也没有怨自己,好像只是个局外人而不是这个离“死”不远的人。要不是虞朝阳时刻观察局势走向,还真没有人注意到连休的体力状态。
戚流抱住了连休,“同桌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害死你你给了我这么多牌我上头了没注意...”
连休把戚流扯开,“你打你的,不用管我。”
连休的本意是想表达自己可以自救,但这句话到了戚流这里又是另一种理解了。
戚流飞快地甩出了同桌给的那张“桃园结义”,看到连休多了一点体力后才松了口气。
到了第二个回合。
舒娟紧张地把手伸向牌顶,迟迟没有把牌翻过来。
“大娟,别怂!”虞朝阳起哄。
“娟娟,你太莽撞了。”百里苍兰看了看秦观。
庆幸的是舒娟以一点之差逃过了闪电的生效范围,然后她紧张地看着秦观,见秦观摇头后,往日那种自信又回来了。
舒娟弃牌阶段结束,到了虞朝阳对“闪电”进行判定。完全避开了“闪电”生效范围,还没来得及嘚瑟,只见一张黑桃5飞进了牌堆。虞朝阳扣掉三点体力后用一种极为怨毒的眼神看着秦观,“等着啊。”然后对另一张“闪电”进行判定,躲过去之后秦观没有再强行更改判定,一点体力的虞朝阳在回合内嘚瑟了几秒后进入了弃牌阶段。
秦观没有再干预,舒娟打出的那张“闪电”在场上转了半个圈,到了连休身上。
连休已经察觉到秦观的用意,可自己没有“桃”了,眼光瞄到秦观的手已经捏住了一张手牌,似乎随时都会打出来。
场上的局面仍然不明朗,除了舒娟的主公身份外,其他人的身份仍然扑朔迷离,场上的“杀”都是因为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乱出,然后那个人为了报复也“杀”了回去。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戚流身上了!
“无懈可击!”
戚流打出了一张锦囊牌免去了连休的闪电。
“你们两个真的太赖皮了啊!”秦观放下了手。
连休把牌都给了戚流。
戚流装上了一张“诸葛连弩”,杀了主公一个猝不及防,三个忠臣救都救不回来。
“我就说吧,我有个打牌贼厉害的同桌!”
在隐凤山上打了一天的牌,百里苍兰的称呼也从全名变成了“小花”,而百里苍兰对其他人的称呼也都跟了舒娟。
日暮西沉,众人打着哈欠打扫卫生。
戚流帮舒娟叠好野餐布后,“你们先回去吧。”
“那你呢?”虞朝阳问。
戚流抬起手晃了晃红绳上的小石头,“去还愿。”
连休勾起嘴角。那个老人家口中的“劫”更像是他,他好像一直都没有对戚流百分百信任,至少在感情上没有做到完全信任。而戚流则是毫无保留地交出了自己的真心和百分百的信任。如果非要说这段感情里最大的绊脚石,那肯定非他莫属。
“走吧,同桌。”
“好。”
夜晚的隐凤山有很多人露营,镇妖楼周围有许多来烧香的信徒,也有一些摆摊的“算命先生”,那些古色古香的小摊车散发着温暖的黄光,上面摆着一些精致的小物件。
其中一辆小摊车还拉了个横幅,写着“纯金打造,高僧开光,个性定制”,那里摆着一些刻字的小石头。
连休想起之前看到的,扯了一下嘴角。
这还是连锁店啊!这么明显的把戏真的能开分店吗?
戚流牵住了连休的手。
连休一脸懵逼地被戚流牵着往那辆小摊车走。仔细一看,这个小摊车的摊主是之前那位老人家!
之前是摆地摊,现在都有自己的摊位了!
那位婆婆看到两个人时,笑容堆满了整张脸。
“婆婆!”戚流说。
连休被戚流牵着,一动不动地站在摊车前接受老人家的审视。
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停在了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上。
“准吧。”婆婆笑呵呵地说,“婆婆从不骗小孩子。”
“嗯嗯!”戚流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把视线转到石头上。手指捏住了其中一个白色的石头,这是一个还没有刻字的石头,表面光滑,比手上的那个奇形怪状的石头不知道要好多少,以及这是一个挂饰。
戚流花了十块钱买两个一模一样的,然后向摊主鞠躬道谢。
“走吧。”
高大的路灯有序地排在道路的一边,投射出来的树影占据了这条路的整整一半,硬生生在一条路划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一边是明灯照耀的光明大道,路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垃圾,一边是被树影遮住的阴暗小路,那些突出来的树枝和树叶就像藏着的危险,路面上还铺着一些树枝和树叶。
在交错的树影间有两个牵手漫步的少年,一个满脸兴奋、手脚并用地吐槽着学校的制度,另一个眉眼含笑安静聆听。说了很多话,走了很多步,谁都没有提出要到另一边。
到山脚下,两个人默契地松开手。
戚流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睛都亮了。
戚流跑向一个地摊。
一个高大的少年蹲在一群幼儿园的孩子中间,竟没有一点突兀的感觉。
连休双手插袋,慢慢悠悠地荡过去。戚流手里拿着一个变身器样式的东西,旁边的小男孩伸手来抢,他那只手左闪右躲,小男孩连碰都没碰到。
“他还小。”连休说。
“对啊,所以想超过我,还太早了!”戚流说。
戚流又拿起一个魔法棒样式的东西,旁边的小女孩也伸手来抢。
连休本来以为他会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一遍,没想到戚流笑着把两个东西都放在了小女孩手上。
连休翻了个白眼,“你这也太偏心了吧。”
“男孩子要多锻炼,不然怎么保护喜欢的人?”戚流随手拿了一个泡泡棒结账。
“走回去好吗?”
“那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