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

戚流转过身,朝着李佳霖打了个连休看不懂的手势,连休也不知道李佳霖的眨眼是否就是回应,总之这两个人在完成这两个动作之后就别开了视线。戚流把凳子向后挪了一些,敲了敲连休的桌子:“同桌,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的飞机呢。”

“十三号早上七点的。”

“考完试那天晚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

正式开考的铃声响起后,卷子发了下来。连休接卷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戚流的手,戚流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明的笑意转过身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果然不出连休所料,有些人已经开始了作弊,但都十分隐晦,在教室游走的老师即使怀疑也没抓到证据。

这些题对连休来说没有难度,写完之后估算了分数之后就盖上笔帽看着年级第一的背影。戚流向来好动的手此时玩着一缕头发,时不时抬起头看向窗外。

突然,戚流举起了手。监考老师迎面走来,俯身倾听后走回讲台拿下来一张草稿纸。

戚流手边的窗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只小巧的麻雀,小小的眼珠子打量着这个认真的侧脸。诡异的是戚流偏过头对着麻雀笑的时候,麻雀的爪子踏了两步,似乎是在回应着戚流。

正当连休诧异的时候,随着一声咳嗽,桌子前面突然抛上来一张对折过的草稿纸,上面有一个做着噤声手势的火柴人。连休意识到这张纸的重要性之后迅速捂在手臂底下,目光在教室里寻找监考老师的身影,监考老师正好在第一排跟考生说话。连休把草稿纸对折放进裤袋里,双手将桌子抬起一点点,向前挪动,尽量不让铁质的桌椅跟光洁的瓷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移动到最大的距离,连休看向周围,确保现在的位置看起来不突兀且环境极为安全后,从裤袋里拿出那张草稿纸扔了回去。草稿纸擦过戚流的耳朵时,考场里正好有个人打了个喷嚏,掩盖了草稿纸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铃声响起,麻雀张开双翼飞向窗外的景观树上,眼睛还一直看着这个窗户。监考老师拿着一沓已经作答完毕的答题卡跨出门槛的那一刻,戚流就迫不及待地把凳子往后靠,凳子撞到连休的桌子上,桌沿撞到了连休的肋骨。戚流一脸懵逼地把凳子往前移了一点,挠了挠头发掩饰尴尬:“同桌,对不起啊。”

连休揉了揉肋骨,喝了口水压了压惊:“没事。”

“这次的卷子好难啊!”

戚流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就马上有人来对答案。戚流把凳子拉到连休身边,拿卷子放在连休的桌子上,用眼神试探后从连休的手臂底下抽出卷子,跟别人对答案的同时顺带检查连休的答案,从第一次月考就如此,旁边的人也见怪不怪,流哥对同桌的成绩特别上心,上心到全校皆知。

等人都散开之后,戚流跟李佳霖对视一眼,李佳霖收回目光,抱着双臂,翘起二郎腿看向写着考试时间的黑板点了点头。

戚流敲了敲连休的桌子:“同桌,你怎么没写呢?”

连休脑子里出现了那张画着火柴人的草稿纸,摇了摇头:“我不抄。”

戚流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对折过的草稿纸,打开放在连休面前。连休看到这张纸的左上角写着

-第三题你会吗.

连休挑眉,一个“哦”拉了很长一个音,拿起笔在底下回了两个字

-不会

年级第一都不会的题来问一个一百名开外的,开玩笑吧。

连休拿过卷子扫了一眼戚流所问的题目,解法已经在脑子里自动生成,留给戚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戚流拿过连休手里的笔,笔尖点在题目上,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之后一脸诚恳地低下头:“这题超纲了,我都没给你讲过,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