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休“哦”了一声坐下了,只是拉开凳子的时候,凳脚跟瓷砖摩擦的声音有些刺耳。
戚流拿出糖盒,在里面翻了一下,拿出一颗水果糖:“没有抹茶糖了,你先吃这个,晚上回家再买。”撕开包装喂进连休嘴里,凑了过去:“写到哪了?会写吗?要我教你吗?”
张琴拿着一叠试卷走进教室,敲了敲桌子,班级安静下来,安静到连翻课本的声音都没有,动都不敢动。
“小何,把卷子发下去吧。”
全班二十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本来是极其微小的一声,此时因为太过团结而传进张琴的耳朵里。张琴捂着嘴笑:“这次呢,就不抽奖了。”
班里没有人接话,戚流已经预感到自己的命运,扶着额头叹气,另一只手还转着笔。
张琴在上面讲试卷,下面奋笔疾书,张琴说到哪里就抄到哪里。连休停下笔,看了一眼戚流的卷子,又继续动笔,手上加快了速度。
张琴双手撑着讲台:“没抄完的找同学的看一下。”擦掉了黑板上的知识点。
“别啊,还没写完呢。”
戚流早早放下笔撑着头看着连休写,连休的字迹细腻工整,就是写字的速度太慢了,慢到都擦掉了,才写了一半。
戚流把卷子对折放在连休手边:“要不我帮你抄?”
“不用。”连休照着戚流的试卷将上面的知识点原原本本的抄下来,一边抄一边听张琴讲解,手上写的跟耳朵听的完全不是一道题。
讲到课外文言文时,张琴停下来看着戚流,微笑,点头,抬手。
戚流拿着卷子站起来,“呃”了半天:“老张,不好吧?您看都画了那么大个叉了,就不误导同学了吧?”
张琴继续微笑:“没事的,读吧。”
戚流又看了一下卷子:“皇帝七次宠幸他的弟弟。”
被热到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同学们突然就炸了,魂魄突然从空调房里回到教室。张琴的嘴动了几下,笑声和拍桌子的声音完全盖过了张琴的声音,戚流还是靠着看嘴型猜出了张琴想说的话:“别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