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流决定亲自给付秋实示范了一下，手一撑地就站了起来，两条眉毛微微下沉，眼神被戾气填满，弯腰凑近了付秋实。付秋实往后仰了一点，戚流又换了一个表情，轻佻的眼神还有嘴角那抹笑让人不寒而栗，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这个表情比在站的各位还要渗人得多。

连休看到戚流第一个表情的时候，的确被眼神吓到了，也不是说多恐怖，要跟以前跟他交过手的那些人比的话，完全不够看的。但是戚流的眼睛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很难想象一个乐观主义者能做出这样的眼神。而后面那个表情，简直浑然天成。

戚流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下一秒就被虞朝阳扛出房间，秦观和付秋实朝着连休走来，一人抬手，一人抬脚，把连休抬出房间，何广博摁下电梯，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喊道：“欢迎下次再来。”

两脸懵逼地在电梯里站着，看着电梯慢慢降到一楼，戚流走出去，抬头看着连休的窗户，差点被反光膜闪瞎了眼睛。窗户被打开，四个头从上面探出来：“流连妄返！”

连休扯了一下嘴角。太幼稚了。

戚流又绕到宿舍楼后面，随手捡起一根树枝，走向唯一开花的那盆盆栽。

连休也走了过去：“不至于找独苗泄愤吧？”

戚流用树枝挑了几下，一层红色的塑料袋露了出来，用手捏了出来，将土埋回去，拆开塑料袋，里面有一张卡，被卡贴贴着两面，根本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戚流不屑地笑了一下，走到刷卡器，手腕一抖，门开了。

重新走进电梯里，连休看着那张学生卡，欲言又止。戚流挑眉道：“是不是被我的机智折服了？”

“你拿个大红色塑料袋套着，不怕被人发现？”

“红色喜庆啊，而且谁那么无聊去挖盆栽？”

“你啊。”

从电梯里出来，401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各种脏话。连休推门进去，四个人抬头看了一下，下一秒“啊啊啊啊”的叫。然后又生无可恋地抬起头，眼神跟深闺怨妇似的。

何广博关掉手机，叹了口气：“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秦观马上绕过两人跑了出去。

“你们怎么上来的？”付秋实学着戚流那股戾气，但是没学明白，看起来有些滑稽。

“靠着钢铁一般的意志与毅力克服难关。”戚流拿起一份冷面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虞朝阳站起来边伸懒腰边往外走“流连知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