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又想到什么,顺带着唤了一声屋外的双晶。
屋门被打开。双晶捧着一壶酒,右手小拇指上还勾着一吊干肉,低眉垂目的走近了沈俏。
“姑娘。”
沈俏接过干肉,放置在檀木桌左侧的小几上。
随后,又从双晶手中接过那壶酒。
说来倒也凑巧,小几上竟有两个小杯。
沈俏转身,看向王守之。
在得到许可下,她执起酒壶便将壶中物淅淅沥沥的倒进了两个小杯之中。
酒的醇香扑面而来。
沈俏端起其中一个小杯便递向王守之。
王守之会意,爽朗一笑,接过小杯,“好丫头,今日共饮一杯,成师徒之礼。”
※
沈俏同王守之谈完了话,刚推开屋门,便瞥见了右侧一道月牙白色的身影。
她接过双晶递给她的帷帽,稳稳的戴在头上,脚步没有停留,施施然便往外走。
没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就是他戏弄她在先。
倒是王岁竹喊住了她,“沈姑娘。”
沈俏不明所以,回眸。
这才明
白为什么她刚刚余光所及之处是月牙白。
原来,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他竟将一身的粗布麻衣换成华服。
沈俏不觉有些好笑。
王岁竹抿了抿唇,“今日是我一时兴起,并非有意。”
“但是,我父亲原本只教授怀澈兄他一人。如今多了一个你。想必姑娘也是有过人之处吧!”
沈俏在心中回味了他的话,也没想出这人到底是个怎么个意思。便作罢。
当即便说,“这且先不说。若说过人之处,人各有不同,王公子所认为的不见得就是我自己认为的过人之处。”
少女的双眸像是染着无限的光晕,王岁竹看着她,回应道:“拭目以待。”
沈俏出了御史中丞府,才意识到王岁竹说了什么。
他说,怀澈兄是他父亲教授。
普天之下,除了晋王,还有谁唤做怀澈
沈俏不知道。
但她知晓,御史中丞府的怀澈必然是晋王。
王岁竹与晋王交好,她今日算是看出来了。
脑海中突然又迸出了这辈子他们初见的场景,沈俏心下一颤,略略有些不自在。
“姑娘,莫非你真是热着了怎么耳根发红?”双晶问。
乍然听到双晶的话语,沈俏蓦地有些恼火,“没有。”
双晶顿时噤若寒蝉。
沈俏见着她这个样子,知晓自己语气重了,连忙抚慰了几下。
却听闻双晶道:“今日奴婢出去拿酒之时,秦姑娘说要见姑娘你。但是,奴婢借着繁忙之说便推辞了。”
沈俏眼珠子转了几圈,手指捏了捏帷帽上的帽纱,“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