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我晚上吵到您没？”马宝丹记不得梦，却有感觉，好像和什么人吵架。

“哦，还好。”宝丹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不是说胡话，就是拳打脚踢，黄梅也头次见睡觉这么不老实的人。

“那就好，我去洗漱。”整整烧了三天，虽然有点虚弱，但是一早起来神清气爽。

“我给你打了粥，先对付吃口，把药吃了。”这几天的集训，马宝丹表现出了惊人的毅力，不仅黄梅很感动，团队其他成员也都很照顾她。

“谢谢黄教。”今天是比赛日，无论如何都得让自己精神起来，对地下国人来说，梦有特别的意义。为什么到了上海，梦反而记不住了呢，难道是发烧把脑子弄短路。

“对了，你平时在家睡觉就不老实吗？”黄梅还想多了解马宝丹，越相处，越发现这孩子独特。到底是哪比较特别，她一时也说不上来，第六感告诉她这孩子不简单。

“还是吵到您了，我睡觉爱做梦，有时候乱喊，有时候乱动，挺不老实的，妈妈带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是大脑皮层活动频繁，小孩子激素不平衡所致，没大碍。”马宝丹也不知道对错，胡编乱造了一番，用看似科学的解答，给黄梅一个安慰。

“那就好，其实……”黄梅很担心传谣事件给孩子带来心理创伤，宝丹的父母已经听了学校的建议做了心理干预。

“您是担心网暴给我造成伤害吧，没事的，高梦瑶登了《道歉声明》，我已经原谅他们。”马宝丹省略高家为逃避责任而做的种种“努力”，但还有一年就毕业，没必要计较。

“就羡慕你这种心大的孩子，健康、阳光。”黄梅拍拍马宝丹的头。没时间看夜十里洋场的灯火辉煌，坐在飘窗前望着鳞次栉比的高楼，依依不舍。还没告别，已经难过，都说上海是魔都，还真有点拽人的魔力。

“黄教，您不出去逛逛？”黄梅对上海的贪恋，一副望而得不到的表情，让马宝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