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胥咬牙:“父皇,母妃她......”
皇帝抬手:“先说你的事。”
谢胥低头。
“朕的子女不少,能堪大任的只有你一人,其实这圣旨上写的东西,倒也不假。”
谢胥的呼吸微微加快,丝毫不敢出声。
这是一个局。
原来皇帝早就对他们母子二人起了疑心。
“你没有犯糊涂,朕心......甚慰,你母妃比不得你,”皇帝看向他,“你过来看样东西。”
谢胥起身,躬身上前。
皇帝点了点桌面。
谢胥一看,顿时两眼一定:“父皇......”
桌上摊着一卷圣旨,虽然遣词造句与那卷假圣旨不同,当中所言却是......同一个意思,这圣旨旁边的玉玺印,也是真印。
“朕有此意,并非是真的年寿将尽,也不是对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了。”皇帝淡淡道。
谢胥抬头,对上皇帝平淡却暗藏锋芒的眼神,目光骤然一缩。
他一下子明白了皇帝口中的“过去的事”,指的是什么。
皇帝非但没有疯,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中风前的事。
“你有那种心思,死一万次都不为过,”皇帝幽幽道,“可朕回头一想,你能心狠至她都能牺牲,还真是......朕的好儿子。”
谢胥心里一刺,攥得拳头发青发白。
“心狠手辣,冷酷无情,都无妨,”皇帝道,“为君者,就是得冷血,不然朕也坐不到这个位置。只是切记——绝不能犯蠢,尤其不能有妇人之仁。”
谢胥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