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那个眼睛、鼻子,生的一副阴险样,”恒王看他一眼道,“反正比你还阴险。”
李韬面不改色:“惭愧。”
惭愧什么?惭愧自己不够阴险?恒王听了他这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错了,你不是阴险,你是脸皮厚。”
李韬望着他笑而不语。
恒王扔了手里的花生:“上次你还说不能让太子和叶家关系太好,好嘛,下个月太子就要娶叶家小姐了,这回他们都要成亲家了。”
“那又如何?手足还能相残呢。”
恒王:“几个意思,亲家......变仇家?”
“此时不急,须徐徐图之。”李韬缓缓道,“燕王才倒台,太子还没尝到多少甜头,这会儿他还警醒。”
“那得等多久?”
李韬摇了摇头,并不回答,只道:“殿下新伤初愈,这阵子还是好好休养吧。”
恒王冷哼:“上回在祭坛的那一出,你我有目共睹,皇上和太子合伙演了这么一出双簧,可见他是有多信任太子,你就算弄的太子和叶廉反目成仇又有什么用?”
李韬反问他:“殿下觉得,皇上到底有多信任太子?”
恒王皱眉:“这我怎么知道?”
过了一会儿,凝眸看他:“你什么意思?”
李韬慢慢道:“父子,君臣,夫妻,兄弟,若要长久,都应奉行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可知越是情深,越容易伤肝痛肺,催生出怨恨。”
恒王见他说话时神色间有几分幽凉之意,目光微顿,随即朗声一笑:“平阳侯,你胆子不小!”
李韬举起酒杯:“彼此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