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她睁着眼看着他,仿佛起不得身。
小顾氏生得与楼知春的亡妻顾氏十分相像,眉眼素净,都是尖尖的瓜子脸,瘦得纸片一般,我见犹怜。
楼知春看到她脖子上的淤痕,却眉心一皱,没有出声。
“表哥?”
他看着她:“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顾氏双眸一睁,神色微变,眼底掠过一丝慌乱。
楼老夫人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
楼知春回身看向老夫人:“母亲,表妹脖子上的痕迹,并非上吊所伤,而是由人所勒,儿子看过不少人上吊,从没见过有人像表妹这样......脖子上的淤痕是往下横着走的。”
小顾氏彻底慌了神,楼老夫人闻言也愣住了。
“不是这样的,我......”
楼知春深深地看了小顾氏一眼:“表妹若有难处,直言便是,何须如此?就不怕寒了母亲和彤哥儿的心。”
小顾氏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尽的事会给楼知春一眼识破,慌乱之下,忙从床上坐起,举着帕子泪如雨下道:“我是太怕了,姨母,我错了......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那齐家六小姐气糊涂了。”
楼老夫人脸色难看,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顾氏垂泪道:“她当面骂我不要脸就罢了,竟还口口声声说彤哥儿......是个拖油瓶,我实在是气不过,也不放心,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她进门!若真有那一天,彤哥儿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楼老夫人铁青了脸,拿拐杖狠狠戳了戳地:“他们齐家欺人太甚!只要有我老太婆在一日,她姓齐的就休想踏进我们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