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韬给他倒上茶,语气平平道:“不奇怪,燕王此人,一向刚愎自用。”
“那老师的意思是?”
“在他面前,露怯露得越多越好,你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轻敌。记得,要有耐心。”
谢胥精神一振:“学生明白。”
他顿了顿,想起一事:“老师,唐渠你可认得?”
李韬点头:“刑部中人。”
“他前日登门,想入东宫——为我驱使。”
“那太子是怎么想的?”李韬挑眉。
谢胥迟疑道:“此人在刑部实绩极好,可不知为何一直未得提拔,我看他很有些郁郁不得志的样子,想着若是此时我站出来做这个伯乐,他就会尽心竭力地为我办事。”
李韬反问:“此人既有本事,却又为何不受重用?”
“难道不是因为遭人嫉妒?”
李韬摇头:“唐渠虽有才干,却心高气傲,就算是对顶头上司,他都会直接反对甚至是违抗。”
谢胥:“竟是如此......”
“才可用者,非大害而隐忍。其不可制,果大材而亦诛,”李韬缓缓道,“不知进退的人,留在身边,祸患无穷。”
谢胥恍然:“老师所言甚是。”
“不过,此人并非毫无价值,”李韬嘴角微勾,抬手扣了扣桌面,“有件事,太子殿下恐怕不知道,此人和万鹏认识,还对万鹏有恩。万鹏攀附上燕王之前只是无名之辈,唐渠救过他的性命。”
谢胥心念一转,暗道:这种事,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