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克一字一句，要求何心宜翻译传达后，比赛才得以继续。

“太外行了……”

西班牙人晃悠着脑袋，即便只是普通的中学校队，也不该是这种水平。

但重新开始后，怀仁的局面没有任何好转，他们完全陷入了熟悉的节奏——被按在地板上蹂躏！尽管他们曾短暂地甩脱这种感觉，但此时此刻，它又找上来了！

“这样的比赛没有任何意义！”

尤勇哭丧着脸，这种感觉太屈辱了，哪怕他曾在怀仁无数次体验这种感觉，但在异国，在万里之外，这种感觉来得格外凶猛，根本不是寻常的自我安慰能够解决的！

“瞧瞧吧！这就是中国的足球！”

李阳正站在场边和另外一名同事闲聊，“这下你知道我没法在那边任职的原因了吧？”

“啧！”

宋翔捂着半张脸，越发后悔答应了对方的邀战，这样的比赛对怀仁的确没有任何好处，哪怕是所谓的“认清差距”，都没有。

“要不，咱们找个别的地方待一会吧……”

虽然不懂足球，但李静却有点看不下去了，她看向何心宜，轻声道。

“可……”

何心宜算是半个球迷，或许是看过的比赛有限，现在场上这种完全一边倒的局势，她还从没见过，但她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可万一有人受伤怎么办？”

李静愣了一下，暗骂自己考虑不周，这才点了点头。

“嘭——”

“嘭——”

“嘭——”

莱加内斯连续打门，曾经场上的最稳定点贾占伟力不从心，这帮西班牙男孩射门的力量和球速，完全不是高中联赛那些对手能比的！

2：0，3：0，4：0……

比分如同计时似的，隔一会就跳转一下。

上半场四十五分钟结束，怀仁被灌了个11：0，直接刷新了他们的半场失球记录。

“宋先生，我想，没有再踢的必要了吧？”

中场，巴斯克直接找到宋翔，询问道。

他当然很享受羞辱对手的过程，可这种事一旦过了某条界限，所谓的羞辱就不是羞辱，更加没办法从中获得快感。

索然无味。

这大概就是巴斯克和他的队员们此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