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干笑了一下，“就是关于张开开的位置……您知道，他在怀仁杯上可是进了不少球，当后卫，是不是……”

“委屈了？”

马天晓挑了挑眉，最近这网站上的资源越来越劲爆了。

“是……是啊！”

宋翔有点局促，如果换做让人主教练他或许还不至于如此，但这家伙和他老爸实在是太像了，无形之中就让宋翔感到畏惧。

“他那些球是怎么打进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马天晓语气难得的轻松随和，他轻轻点击着鼠标，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一个靠运气进球的前锋，实在是靠不住。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看他的跑动能力，我就把他从球队踢出去了。”

“嗯……”

宋翔还想说话，马天晓却朝他摆了摆手。

事到如今，他也算尽力了。

轻轻叹了口气，他就讲手里的a4纸对折了两次，塞进口袋后，转身出了门。

学生们还在上课，楼道里就听得见他们的读书声，或是授课老师中气十足的讲课声，不知怎的，这些声音让宋翔一阵失落。

他又彻底变回了那个可有可无毫无话语权的家伙，说是教练助理，实际只是个跑腿而已。

“孙副校长好！”

楼梯一拐角，正撞上孙大伟，宋翔连忙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孙大伟用鼻子“嗯”了一声，矮个子副校长面色不善，大概也在顶头上司那受了训斥。

跑了一趟贾甫桂的公司，再回来已经是下午，宋翔出了一身汗，没精打采地走进了大门。

“老宋！”

旁边忽然有人喊他，转头一看，就见老张头正坐在校门口的保安室里，和里头的保安聊的热乎。

“张大爷啊，好久不见。”

宋翔可没力气跟他扯淡，打个招呼就要走。

“哎！老宋！”

老张头却是殷勤的追了出来，非要拉宋翔进去“叙叙旧”。

虽然在怀仁也工作了一段时间，但和校门口的保安也只是点头之交，宋翔是教练助理，再不济学生们也要叫声“老师”，和这个看大门的可不是一路人。

“看不出来啊张大爷，您和每个学校的看门的都有点交情。”

宋翔在一张小凳上坐下，说了这么一句开场白。

“怎么着老宋，你还瞧不起看门的？”

老张头摇晃蒲扇，笑道。

宋翔这才意识到这话说得欠妥，抬眼看看那个保安，脸拉的老长，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宋翔胡乱解释了几句，算是把话头岔过去了。

“老宋啊，最近还和花儿姐联系吗？”

老张头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没有啊，联系啥。”

宋翔有点不自在，摇摇头。

“嘿！今儿大爷给你看点好玩的！”

老张头神秘兮兮地笑着，伸直一条腿从口袋里掏出了大屏智能机，点了半天才解开锁屏，又操作了半天，才调出一段视频。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娘们！”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我还没说你呢！多大岁数了还搞这种事！”

“……”

手机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不过这两个争吵的男声声线十分相似，如果不是宋翔对这两人特别熟悉，还真容易把他们当成一个人。

“老马和小马？”

宋翔一下子就被吊起了兴趣，绕到老张头身后伸长脖子看了起来。

“有意思嘿！”

那保安也在一旁欠着身子，看得饶有趣味，“这要是传到网上，说不定能火！”

“传啥网上，咱们这些老头子哪有这闲工夫，这高科技的东西弄不明白，让老赵头把这段视频微信传给我，都废了老大劲儿！”

老张头不以为然，“咱自己看看，乐呵乐呵得了！”

“啧！”

宋翔拧着眉毛，“张大爷，能把这视频发给我一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