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和道:“我跟你说,我们待会儿去跟师伯他们汇合,肯定会遭到嘲笑的。”
“不会,”鹿鸣道,“他们不敢。”
“他们会在心里笑。”
“笑就笑,”鹿鸣不以为意,“又不会掉块肉。”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人,越看越喜欢,禁不住长叹一声,拿手在蓟和脸上狠狠揉搓几下,“啊——为什么都结婚了还要分居啊,我想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到你,我想每天做饭给你吃,我想和你去约会啊,这破宗主我不想干了……”
“我刚才在路上,”蓟和任他搓圆揉扁,脸上微微发红,“和师伯师叔他们说我实际上和你们是一辈人,其实是想从弟子们的斋舍中搬出来,作为同辈人和你们住在一起,就算不能直接搬去采含亭,只是师叔们的仙居,也能离你近一些。”
“……”鹿鸣反应过来,“啊。”
蓟和道:“你都不帮我说话。”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鹿鸣一阵羞愧,感觉简直错过了一个世界,“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就去找耿茗,和他们说这个事,我现在就去。”
鬼火一冒,把自己从蓟和身上撕下来,转身就要蹿出去。
“等等——你别冲动,别冲动……我就是顺口一说,先把衣服穿上啊!”蓟和拼死拉住了他。
收拾齐整,从房间里出来后,外面又下起了雪,大堂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在听评书,说书的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语气闲散,路过耿茗他们的房间时,看到上面挂的锁,果然没等他们俩都已经去郊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