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房间里后,蓟和下意识地就要拴上门闩,但是手摸上那块横木又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垂着眼,像是发了会呆,然后松开了去拿门闩的手。
鹿鸣推门进去的时候,蓟和正趴在桌边写着什么。
他慢步走过去,在他身后道:“这么晚了不睡觉干嘛呢?”
蓟和感觉到他靠近,结束最后一笔,慌忙把纸面遮住,鹿鸣问道:“是不是写我坏话呢?”
蓟和又瞪起眼睛:“你还知道你让我不高兴了,我要在背后说你坏话。”
鹿鸣似笑非笑:“我知道你不是真生我的气,你要是真不高兴了又怎么会给我留门儿呢?”
蓟和装腔作势地挺着胸膛,把纸笔收起来,写了字的白纸折了两道,浑不在意地说:“我那是给狗留的。”
鹿鸣:“……”
他看着他又冷又娇的小模样,心里乐得快死了,在脑海中怎么才能说服他跟我结婚的十种办法里又多添了一种,然后慢条斯理走到榻边坐下,笑道:“当时那种情况我根本不可能把沈棠赶回去睡觉,把你留下好吧?两个徒弟必须一视同仁,不然搞得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似的。”
蓟和捏紧了手里的纸张:“你没有?”
“……”鹿鸣被噎了一下,清淡的眸子望过来,“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蓟和道:“可能是。”他把纸张又翻折了两次,叠成一个方方正正的鼓包,“谁让你之前说了一些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