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和眯了眯眼,不知怎么,那雪好像十分脏污,细看竟是用灰白色的线绣上去的,可是旁边明明没有踩踏的脚印。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蓟和想仔细看清楚,沈棠一把抢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才又抬头道:“这确实是我父亲的没错。你是从哪得来的?”

那边老板和店小二早已识趣地离开进了后院,大堂里除了他们四个没有其他人。

蓟和朝叶清玉那边看了一眼:“叶师叔身上的。”

沈棠转过脸去,看到叶清玉一脸沉醉的酡红,表情僵硬了一瞬:“叶师叔怎么了?”

蓟和道:“不知怎么喝醉了回来的, ”他顿了顿,故意隐去叶清玉去了男风馆的事,“也许是查到了什么关于道陵君的线索但是又无法接受, 这不是还珍藏着你父亲的荷包吗?”

“……不可能。”沈棠道, “这不可能。”

蓟和问:“什么不可能?”

沈棠轻轻摩挲着荷包上的纹路:“我小时候, 大概八|九岁时,经常见到我父亲拿着这荷包, 一看就是好长时间,我一开始以为那是我母亲的遗物,好几次问他他都闭口不言,后来有一次把他问烦了,他竟大怒把我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这荷包绝对不可能是我母亲留下的。后来大了,他越发对我不闻不问,这荷包成了他唯一在意的东西,去哪都带着。可是有一天,他突然从外面回来,全身湿透,脸色苍白,把我吓了一跳,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也不说,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荷包不见了,就问他是不是丢了,他沉默了一下,说就当它丢了吧,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他古怪地看了叶清玉一眼,“那是父亲唯一一次正面回应我关于这荷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