羸弱小哥:“这梦红春本是热闹的乐处。开店也有二十年的光景了。从前也平安无事。就是三个月前有妓女相继怀孕,且怀胎一月,便莫名其妙暴毙而亡。
短短一两月,这梦红春的妓女死了大半。没死的也疯癫了。老鸨没办法请来了华清池的人来看。那位道哥原话时【这里怨婴太多,必须立刻关掉馆子,否则人去楼空。】”
……
白怜回想起华清池时师兄说的,他所处理的祸事。想必应该就是这事了,那符也应是出自他之手。
只是距离师兄被关也有些时日,这黄符是何人挂上的?
白怜不解:“小哥,你可知这黄符是何人挂的?”
羸弱小哥:“这我知,是官府挂的。当时请来华清池的人看过后。贪财的老鸨,不放心上,不解决此事。一拖再拖的营业,从开始的死妓女,到后来的玩乐的男子被吸成具具干尸。
事态越来越严重,官府接二连三收到妇女联名投诉,都快把衙门闹翻了,不得已息事宁人,便强行封馆,连夜将当时道人留下的黄符挂上去。将老鸨等人抓进牢中。此事才得以平息。”
魏池看着这羸弱的男子,一个“虚”字了得。恐也是从梦红春逃命的。
白怜听了半天,也算理清这事来龙去脉。便朝小哥道谢:“多谢小哥。”
羸弱小哥虚汗直流:“没事。知道便说了。”
弱不禁风,皮包骨,脸颊凹陷,肤色灰暗,仿佛就是将死之人。踉踉跄跄的朝前面继续走去。
白怜看向魏池:“去看看!”
魏池:“嗯!”
白怜打开油亮的红木门,一股靡靡之味,扑面而来。
本就是烟花之地,怎会少得了情爱之糜烂味!
再走进,味道变了,有血腥味,腐尸味,怨灵的魂味。
“小心!”
魏池一个上前,拉过白怜,抱紧在怀。
有惊无险躲过一团疾驰黑烟。
紧接着,四面八方,浓烟滚滚,齐刷刷朝白怜魏池二人,飞来。
一下子,便将两人包裹严实。
浓烟之中,孩童阴森的嬉笑声,啼哭声,怒吼声,声声刺耳,扰人心智。
魏池捂住白怜双耳:“不要听!!!”
白怜此时已控制不住自己,将魏池狠狠推开,一把将头上的青玉流光钗扯下,一头秀发散落。恶狠狠的双眸染上猩红,死死的盯着魏池,一个暴冲,握着的钗子,插进魏池心口。
痛得魏池闷哼一声。
浓烟裹着尽是得逞的嬉笑,退散去。
白怜恢复心智,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没入魏池心口半截的钗子。一时间,惊慌失措。
魏池腾出一只手,抚摸着白怜披散的头发,温柔道:“没事!死不了!”
白怜愧疚感,顿时弥漫全身。僵住的手,依然一动不动握着这珠钗。
魏池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帮我拔出来!”
白怜僵住的手,颤抖着,往外拉动钗子。拉了半天,也抖了半天。
给魏池的疼痛又增加了半天。
魏池一手握住白怜的手,使劲往外一推,珠钗出来了。
魏池的心口还残留一个小孔,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白怜握着珠钗的手,依然哆嗦。口齿不清:“你!你,没事吧?”
魏池忍着痛微笑:“没事!我是不死之躯,只是还会有痛觉而已!”
白怜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伸出手,抚摸上那个幽深的伤口,“对不起!”
魏池:“不怪你!”
白怜看着魏池才送给她的青玉流光钗。觉得他的好意,被她蹉跎了。心中深深责问自己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