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奴婢出去打开看看。”一群人盯着匣子犹豫不决,飞蓝沉着脸说道:“奴婢走得远一些。”
“不用。”殊兰想到那次在永和宫里见到的十福
晋,微一犹豫,拿着挂在环扣上面的钥匙往锁口里面一塞。
匣子打开了。
殊兰呦吼一声,就差要吹口哨了。
最近的人,怎么老喜欢给她塞银子。
可别说,她缺的就是银子。
飞蓝拿出来数了数,小声说道:“三千两呢。”
“那不少。”庄子是十三叔那边送来的,是他和四爷送的,自然不会要殊兰银子,她原本攒下的那些私房就还是她的,现在又来了一笔,差不多算是“万元户”了。
可这十爷的情谊,不……善意,是为什么呢?
殊兰歪了歪脑袋,没想明白,总不能是自己那个太子亲爹,四爷这个假阿玛也不太能,思来想去应该是和小柳氏有关了。
当然,这目前也就是殊兰的猜测。
“格格?”飞蓝是问要不要收下。
殊兰沉默了一下说道:“一起放好吧,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另外给我准备纸墨,这事我得和阿玛说一下。”
想到十爷历史上的下场,这是她目前能做的。
京城里的四爷收到殊兰的信时,挑了长眉就是一笑。虽说没有写得那么直白,可字里行间,有让四爷趁机把十爷拉拢过去的意思。
若是小柳氏还在……不,不,四爷果断摇头,小柳氏若是还在,皇阿玛就绝对不能容忍殊兰的存在。可一个殊兰,还不能让老十被他拉走。要说兄弟间的感情,四爷也是真正佩服老九和老十两个人,皇家没有兄弟情,但不包括他们两个人。当然,四爷也自诩自己和十三弟那也是顶顶好的两兄弟。
“四爷?”坐在对面的邬思道见四爷看着舒心摇头,不由好奇:“是二格格从小汤山寄来的?”
四爷点了点头,把殊兰写来的书信递过去。
邬思道看了一眼,笑道:“倒不是不行,只是眼下还得先看看隔壁的动静。”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往立太子的事情里面蹚浑水了。
可这些人,真的是愚不可及。
皇上好不容易把已经让他感受到威胁的太子给罢黜,刚觉得能在龙榻上睡得安稳,就有这么多人要皇上立太子。
好听点,是八爷德才谦备,收服了许多官员的心。
可你如今只剩皇子,要是朝堂上的官员都向着八爷,那若是日后
八爷和皇上的意见相悖的时候,他们会听谁?
四爷淡淡一笑:“那些人未尝不是在试探皇阿玛的心意,老八呢,也不是没有想法,只是他忘记了还不是他一家独大的时候,众人拾柴火焰高,可要是火势强烈,烧到他自己的屁股呢?”
“那位可用了不少心思。”邬思道伸出一根指头。
四爷轻轻嗯了一声,从塞外回来,大哥就一直被关在府里,怎么处置,皇阿玛那边一直没有吭声,未尝不是皇阿玛给老八机会,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只可惜了……二哥败得快,老八又被捧得过高,一时之间被迷了眼,没料到这后头的艰险。
老大出手了,四爷还能不往里面添柴倒油?
就是老九碰上老十算是倒霉,但也算是运气吧。
邬思道把手中看完的书信推了回来。
四爷瞥了一眼,握在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朝邬思道问道:“周培公的孙子,邬先生可曾听闻过?”
“所谓何事?”邬思道一下子严肃地坐了起来,他是知道周培公的,此人天纵奇才,可惜的就是遭人嫉恨,最后去了盛京,一呆十数年,更是病死在那里。周培公子嗣艰难,留下的后代更是少之又少,而嫡系中,就只有一个幼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