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们此刻还集中在餐厅里,被卢昶的手下监管,被命令不得离开餐厅,就连洪彦非也被拷上手铐带去了餐厅。这些人全都不知道他们的房间将会被我们彻底搜查。
我们也不打算事先知会,以免他们中有谁拿身份当挡箭牌,制止我们搜查。这些人还真的都是北城有头有脸的名人,我们还真的是得罪不起。不如先斩后奏。
全力配合的格林先生把备用钥匙交给我们,我和卢昶现在在这家绿野旅馆中畅通无阻。
阮瑶原本是要跟井青寒住一间房,后来才搬到310室,自己单独住一间。也就是说,如果字条是阮瑶写的,那么她用的纸笔肯定不是旅馆房间里本来的东西,而是自备的。
我们搜查阮瑶的行李箱,果然找到了一个小笔记本,内页的纸张质地颜色跟那张烧了一大半的字条一模一样。
很快,我们又找到了墨水一致的笔,笔记本的内页有一张被扯下去后留下的残页。
最重要的是,我们在行李箱里还找到了一只手帕,上面绣着一个“池”字。
必须要找阮瑶聊聊!
卢昶让手下把阮瑶带到她的房间,我们俩就在此等待,这些物证在此,容不得她狡辩。
没想到,我们等来的不只是阮瑶一个,苏堃颉也跟来了。他搂着女友的腰,一脸桀骜不驯,仿佛在说:要想动我女朋友,先过我这关。
我和卢昶把烧了一大半的字条和阮瑶的笔记本、笔、手帕摆出来,说明情况后,等待她的解释。
苏堃颉耐着性子听完我和卢昶解释,已经怒不可遏,“你们居然未经允许,私自翻看我女友的个人物品!”
“算了,”阮瑶安抚发怒的男友,“也不怪他们,职责所在嘛。”
“行,这事儿可以这么算了,但是你们凭什么说字条是阮瑶写的,就因为纸张一样,墨水一样?就不能是别人偷了阮瑶的纸笔写……”
“字条是我写的。”阮瑶打断苏堃颉。
苏堃颉瞠目结舌,后面的话都噎在喉咙。
“堃颉,不必说了,反正只要他们有心证实,查我的字迹,一对比,也能证明字条就是我写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承认,就是我约陶汉昌在冷库会面的。”阮瑶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为什么?你之前就认识陶局长?”卢昶问。
阮瑶摇头,“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我知道他是一个昏庸无能,但是又好大喜功,经常会抓替罪羊严刑逼供的——混蛋!”
我想到了什么,指了指手帕上绣的“池”字问,“难道,陶局长曾经抓过的替罪羊之中,有一位姓池的,你的朋友?”
卢昶突然一拍额头,后知后觉,“莫非是——池大鹏?”
阮瑶苦笑,默默点头。
苏堃颉意识到不对劲儿了,“池大鹏?男的吧?”
阮瑶还是大方点头,一脸凄然,“池大鹏是我的师兄,我们从小一起在戏班长大,那时戏班还不叫瑶池。是我继承接手戏班之后,才改名叫瑶池的,为的就是纪念池大鹏。”
“你把你的名字和他的姓放在一起,给戏班命名?”苏堃颉打翻了醋坛子。
“堃颉,你别误会,我跟师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卢昶用力点头,也跟着解释,“苏先生,我想你的确是误会了,这个池大鹏我见过,相貌奇丑无比,还是个跛子,跟阮瑶小姐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