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玉铎励眸中的讥讽都快凝成实质了:“亲情是个什么东西!我在玉飘棠面前尽孝二十年,还比不上黎广桐这个十年不见的外人有分量,也比不上大皇女这个不久前才?冰释前嫌的亲孙女有分量,我这二十年,简直就是喂了狗了!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你真够绝的。”谭眠夕叹息,其中蕴含的意味十分复杂。
——玉铎励嘲嗤一笑:“我不把玉飘棠交出去,只是为了给自己留张底牌,方便跟辛国好好的叫叫价,他们出的价不合我心意,我又怎么可能交人呢。”
——“是,人财两失的事,你不会做。”
——“你明白就行了,我要的是泼天富贵,你且安心跟着我就好,现在你该回去,明日,你就要领着十万人马去黄泉路了。”
说完,便是放肆的大笑。
玉飘棠听的又恨又急,她庆幸嘴中塞着东西,不然,她定会忍不住怒吼出声。
但现在,无论她怎么心急如焚,都需保持冷静,只要她能在明天之前弄开身上的束缚,就有可能救下那十万人。
可是……她微微睁眼看了看,此处似是地下,十分昏暗,她不能确定时辰,也不知现在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且,就算她解开束缚,也得及时赶至军营才行,她不知道她现在所处的位置,离军营到底远不远。
一切都是未知数,或许她最终什么都做不到,但她总得拼尽全力试一试!
因为那毕竟是十万条鲜活的人命啊!
她们若死,也当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而?不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一场罪恶的阴谋里。
玉飘棠苍老的眼眶里,有滚烫的泪水在积聚,可她必须忍住,不能哭泣。
再说大离都城,离宛与女帝看见栖乔呈递上来的密函时,心中俱是一惊,一种不详的预感,萦绕
在每一个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