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竟叫皇夫哥哥生了恁大的气?”
闻人钰定定看着来人,半晌勾唇轻笑,只是那笑意绝不达眼底,更是凝着深层的厌意。
他食指轻叩,缓缓念出来人的名姓:“秦无霜……你竟从冷宫出来了?”
无霜闻言,只蹲身捏起地上七零八落的书册,随意翻看,而后颇觉无趣的随手一扔,“啪”的脆响,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刺耳非常。
果然,闻人钰的眸色一下就变了,变的阴狠而危险。
作为老对手,无霜自然知道怎么以最精简的言语,作出最极致的输出,且直戳对方痛脚,叫他疼的死去活来,故而悠悠伸出指尖,轻抚嘴唇,吃吃的笑起:“连长胜不败的哥哥都能丢了凤印,这后宫里还有什么不能的?”
言罢,似是回味,似是沉溺的呢喃了句:“多年不见,未曾想陛下的臂膀还是那样的有力,还是……那般的热情……”
那“热情”二字说的缱绻不已,闻人钰却听的悲怒交集。
他睁目望去,却见那张令他恨之入骨的俏颜上,露出的朦胧媚意。
尤其是瞥见那片红到滴血的唇瓣时,他的心里仿佛刺开了一个大洞,亦跟着疯狂流血,生疼至极,浑身上下更是涌上了股汹涌澎拜的恨意:
陛下啊陛下,您就这么垂涎于那张像极了玉灵泷的俊脸?以至于对个仿品,都那般……那般的……
且听那越发急促的呼吸,秦无霜知晓闻人氏乱了,他垂眸看着指腹的口脂,不着痕迹的轻轻碾去,唇上的艳色,自然不是陛下亲出来的,只是为了刺激老对手,刻意抹出来的,但现下看来,效果不错。
想起离宛的嘱托,无霜垂下的眸子里,霎时盈满了温柔,虽说大皇女再三嘱咐,不需刺激太过,万事以保全自己为上,免得闻人氏恼羞成怒,狗急跳墙,但断子绝孙之恨,他岂能随随便便揭过?
既已捏了对手七寸,若是点到为止,岂非太便宜这条专会伺机而动的毒蛇?
于是,他撩拨了耳畔的碎发,忽然朗声道:“说来,因着今晚要侍候陛下的缘故,我身边又无人可差遣,只得亲自去幸册房作了报备,却无意中听见一桩异事,想说与哥哥听听。”
早在无霜说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