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不必如此紧张,本宫来,是想与你家二小姐谈一桩生意。”
“生、生意?”少府牙齿一颤,险些咬到自己舌头,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她又惊又疑的端详着离宛的神情,试图找出一丝开玩笑的
成分。
但可惜,并无。
遂不死心的略弯了腰,摆足了低姿态,再度试探道:“敢问……您说的生意……是确定要与我二女儿,不是与我,或是她大姐?”
“哦?”
离宛眉梢轻挑,一个拉长的哦字,吓的少府如同惊弓之鸟,浑身猛的一颤。
“卿是在质疑本宫的眼光不行?”
少府忙战战兢兢的拱手致意,急道:“微臣岂敢,只是我家这闯祸精,文不成,武不就,说是绣花枕头都高看了她,天天除了泡青楼,就是吃喝拉撒,一觉不睡到日上三竿,是铁定起不来,一家人吃个团圆饭,都要三请四邀,家里的正经书更是从来不看,全拿去孝敬碳盆取了暖,柜上的算盘,要么拆了作弹珠打鸟,要么就是踩脚底下,呲着玩儿,素日里还是大狱里的常客,她真就全无上进心,臣是怎么骂她都没用,她……她真就是块货真价实的朽木啊。”
一口气说了恁多,少府是气喘吁吁,稍作停顿后,又疾喘着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实在不敢欺瞒殿下啊。若是因小女误了殿下的正事,那真是万死难赎。”
这般滔滔不绝,如数家丑,离宛泠奚二人都听怔了。
小厮则是一脸的惨不忍睹,唉唉的想着:大人呀大人,就算小姐真就如此品行,您也不至于全抖落出来吧,小姐她不要面子的啊。
哪曾想大人刚说完,小姐便唰的昂起脖子:“谁?老娘,你刚刚说谁?谁那么废物?”
少府气的,恨不得抬手一个脑壳敲下去,一了百了。
“小祖宗,说的就是你啊!”
“我?我哪里废物,我明明就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一支花儿,呕——”
小厮一抖,二小姐又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