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风无法呼吸。

只要一呼吸都是血的腥味。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窒息而死，周围突然黑了下来。

他剧烈咳嗽起来，翻涌的胃有大量的东西吵着闹着要离开这具身体。

楚长风一个侧身，大吐特吐起来。

等缓过神来。

一张脸出现在视线中。

楚长风吓得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墨知行沾满血的脸，愤怒地看着自己。

“我的血好喝吗？”

楚长风眼睛因为惊恐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他正要说什么。

可恶心感涌上来，他又再次吐起来。

胃里已经没有什么能吐的，只能干吐，吐得楚长风的眼泪鼻涕稀里哗啦地流出来。

好不容易第二次缓过神来。

有什么覆盖上了楚长风的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

他失去了意识。

这一夜……

楚长风做了零零碎碎的梦，有好的，也有坏的。

等他清醒过来，睁开眼。

周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楚长风慢慢地坐了起来，身子的力道就跟被抽走了一样，柔弱无力。

“红蕊，红蕊。”

他喊了几声。

喉咙又痛又干。

喊了半天，都听不到红蕊的回应。

楚长风摸了摸床边，站起身来。

在黑暗中，他摸了摸四周，摸了好久，总算摸到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