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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战争过分损耗了法国国力,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开战,”希利亚德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笑意几近于无:“中国有一句古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们会为自己如?今轻敌而后?悔的。”

尤里安微微点头。

每个有血性的德国人至今仍对苛刻的条约内容怨声载道,尤里安和希利亚德也不

例外。

只要条约存在?一天,就代表着屈辱的痕迹又?留存了一天。

如?果?不让世界认识到德国人民强烈的意愿和为尊严可付出的巨大代价,那么意味着德意志民族永远没有站起来。

而且,希利亚德的愿望也不仅仅是让德国人民恢复到战前富足的生活水平,他还?想让德国重?新?站在?世界强国之列。

尤里安直到现?在?也不能面对梵妮嫁给希利亚德为妻的现?实,但是他依然深深地为希利亚德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因此尤里安依然愿意为希利亚德鞍前马后?,奔走效劳。

“法国方面呢?”希利亚德挑了挑眉,问?。

“维克多正在?做详细的了解,不过法国方面的态度与?英国相比要清楚许多,他们对现?在?德国窘迫的境况很满意。”

希利亚德抿了一口香槟,勾唇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怎么会,当我们的军队进入莱茵非军事区的那一刻,法国的戒心就已经?彻底提起了。”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尤里安不解地问?。

“暂时还?不要动开战的心思,”希利亚德一瞬间突然想起了提起战争时梵妮脸上不赞许的神色:“百姓承担不起后?果?。”

希利亚德顿了顿,眼中坚冰有片刻的松动:“厚积薄发。”

这样的解释让尤里安了然。的确,战争留下的恶果?是难以承受的。

“聊得还?尽兴吗?”

此时黎塞留先生笑着走了过来,眼睛里被快活的笑意充斥着。

希利亚德点点头,神色自若:“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通知你们,舞会开始了,女士们已经?入场了。”黎塞留先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接着凑近希利亚德低声说道:“你得赶快把梵妮带走,否则今天一整晚我都不能和安杰丽卡说上一句话。”

安杰丽卡是黎塞留夫人的名字,希利亚德听了之后?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很抱歉,梵妮叨扰了夫人的时间。”

“没什么,”黎塞留先生摆摆手,表情看起来倒是无所谓:“我很高?兴安杰丽卡和梵妮相处愉快,毕竟依照安杰丽卡的坏脾气,实在?没几个千金夫人能入了她的法眼。”

其实这一

切也都仰仗于黎塞留先生的纵容,没有他在?背后?的支撑,黎塞留夫人也不会有如?今这么火爆的脾气。

希利亚德的目光转向门口,果?然看到已经?陆陆续续有女士入场了。黎塞留夫人和梵妮被簇拥在?中间,裙摆像花瓣一样美丽夺目。

“很美。”

希利亚德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