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是朕唯一的皇后,也会是我唯一的爱人。你在哪,我也会在哪。生同衾死同穴。”
杨明玺怔怔地看着司马,她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他的心头,带着久久不散的余响。
生同衾死同穴,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陛下却……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想去哪?”
司马见他怔愣着,半晌回不过神,不由失笑问道。
心尖微暖,杨明玺很想说出那些锦绣山河的名字,但想到前些日子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的陛下,他嘴唇翕动好一会儿,才道,“我想……留在宫里。”
司马指尖顿住,看了小和尚好一会儿,终是吐出一口浊气,语气里满是宠溺,“好。你若是想出宫了,就告诉朕,朕陪着你。”
唉,看来她还是得继续当一段时间的社畜了。
嘴上说着当社畜的司马,第二天早朝,就开始拉着三书开始逼逼叨叨,安排了一堆政务下去。
三书都懵了,前些日子才刚增加工作量,怎么现在又加了?
偏偏陛下忽悠人一套一套的,让他们当场只顾着高兴自己受陛下器重,陛下给他们增添了不少权力。
可一出宫门,三书回味了一会儿,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活多了不少,权力说多也没多多少。
他们对视了一眼,将心里的苦涩吞了下去,看了眼同样不好过的另外两个老家伙,心里生出了几许欣慰。
面上笑意吟吟地商业互吹,道别后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了苦涩的意味。
而另一边,绮梦宫。
齐妃接到关于后宫遣散的通知,正闹腾着去找司马。
“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休要糊弄本妃,陛下怎么会想要休退本妃……让本妃出去!狗奴才!”
司马闻讯出现在绮梦宫的时候,恰好就瞧见齐妃骂骂咧咧的场景。
随侍的太监根本就来不及通知绮梦宫的人,毕竟绮梦宫的人都堵在宫门口拦着齐妃。
司马倒是没想过齐妃会如此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
她站在宫殿门口不远处,打量着齐妃,剑眉星眸,身上有着宫里难寻的热情。
若非入宫为妃,他即便不是仗剑天涯的侠客,也会是个快活肆意的少年郎。
可此刻的齐妃浑身狼狈,不见半分平日里的精致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