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默默将手放在心口处,好似如此就能缓解心口的沉闷。
雪茗余光见到林斯的动作,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少爷,您是心口不舒服吗?”
同时,她的指腹已经落在了林斯皓白的手腕上。
“无碍,不过是有些凉意。”林斯摇摇头,平静道。
雪茗收回指尖,神色却很是凝重。少爷这分明是忧思过重,郁结于胸的脉象。
但她却没拆穿,反倒是拿出披风,披在林斯身上。
随后,又在马车里燃起了安神香。
隐约的香味萦绕在鼻间,带着安抚心神的力量,林斯很快便觉得困倦,不知不觉间入了梦乡。
由于林斯身上有伤,林父的尸骨又不轻,一路上,尽管加快了速度,却也花费了不少时日才回到了京都。
等林斯回到将军府时,将军府里挂满了缟素,仆人们都穿上了丧服。
林斯在雪茗的搀扶下走进了将军府的大门,身后跟着抬着林父棺材的人。
当林父的棺材放在林母棺材旁的时候,林斯一个“扑通”便跪在了地上,朝着两樽棺材叩了三个头。
管家和翠竹跪在林母的棺材旁,看着这幕,不禁红了眼。
林斯磕完头后,站起身,遣退了其他下人,只留了翠竹一人。
“翠竹姐姐,我想知道娘亲的死因。”她目光落在林母已经钉好的棺材上,声音有些飘渺。
“少爷,是毒!”翠竹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哽咽,“翠竹护主不利,请少爷责罚!”
林斯双手微颤,她捏着拳头,声音里满是阴霾,“谁下的毒?”
她此刻只想知道谁对她娘亲下手,娘亲平日里就在将军府里寡居,根本就没有得罪过谁。
“是赵起。府里有赵起的眼线,给夫人下了毒,我们都未曾察觉出异样,直到夫人发热,我们才察觉出中毒症状,但夫人那时已经病入膏肓,药石罔顾。”翠竹哽咽道。
赵起……
林斯眼里染上猩红,胸口满是怒意,赵起……那暗器和毒简直是便宜他了!
他怎么就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