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齐国落在北国的三城里,有齐国的百姓也有北国的百姓,但北国却将他们都放在最底层,拼命地压榨着。
北国那都是一群畜生,和赵起一样,尽不干人事!
林斯去年休战时,就混进去三城里不少次,故而城中百姓的苦况,她多少也是知道的。
当然,她潜进去,更多是为了打听自己亲爹的尸骨。
可,始终无果。
卢酉时叹了一声,然后眉眼无奈地看着林斯,“咱们打个商量行不?”
“不行。”林斯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绝了。
“我这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就拒绝了?”
卢酉时饶是好脾气,也被林斯这态度给激得直接站起身,低头俯视着林斯,语气不虞。
林斯抬眼扫向他,轻哼了一声,“不就是要老子像你一样婆婆妈妈,装什么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吗?”
“……”卢酉时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暴躁的情绪平复,然而,未果。
“你tm才是斯文败类!”他气得直接丢下一句,就往绕了个弯,走到树后边坐了下去。
林斯轻笑了声,靠坐在树干上,嘴中叨叨个不停,“你可真是幼稚。骂来骂去就那两句,现在还像个三岁小娃一样闹别扭。”
坐在树干后边的卢酉时气得胃疼,他是脑子抽了,才跟林斯这混不吝的杠上!
见卢酉时安静下来,林斯这才靠着树干,开始闭目养神。
一直到天色渐暗,不远处的营帐里都已经燃起了炊烟,而林斯依旧老神在在地盘坐在树下,吹着冷风。
“吃点干粮?”卢酉时从怀里掏出几块饼给林斯递了过去。
林斯呼出一口雾气,接过饼干,掏出身上装水的葫芦,仰着头喝了一口冰冰凉的水,再嚼一口硬邦邦的饼。
尽管她神色未变,嘴上却叹道,“刚回京城时,吃不惯那些山珍海味。现在在京城里吃了几天玉盘珍馐,再吃回这饼,还有点不习惯。”
“呵。吃不惯就别吃了。”卢酉时作势便要将她手上的饼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