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是电视剧，植物人醒来的几率极其渺小。

对一个普通家庭而言，即便是清醒的瘫痪病人，都是沉重的负担。更何况，是个几乎不可能再醒来的植物人呢。

“明天和意外，我们无法知道哪个会先来。在生死面前，我和林斯之间的事真的不值一提。”黎慧眼眶微红，忍不住伸出双手，抱住球球，“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好好的。我很怕死，也怕你们有事。”

球球不是很能get到黎慧的泪点，但想到这一年来，朋友圈里隔段时间就出现的某某筹。

躺在病床上的人有年轻的也有白发苍苍的，但都与她们有着或多或少有着关联。

思及此，球球摸摸黎慧茶灰色的短发，无声地安慰着。

“早餐来了。”

温柔带着笑意的嗓音从宿舍传到阳台。

“我们去吃早餐吧。”球球揉了揉黎慧的发，收起情绪，笑道。

“啊，我还没洗脸！”黎慧松开手，取下毛巾洗脸。

听到司马的声音，小芸依旧瘫在床上，只翻了个身，从床帘间探出个脑袋，“斯斯，帮我放在我桌上吧。我再回梦里跟我欧巴亲热一会儿。”

“谢谢斯斯，多少钱，我转给你。”棋子笑眯眯地从床上下来，顺手将床边的课本也拿了下来。

“我把价格发群里了。”司马将早餐从纸袋里拿出来，分在各自的桌上。

最后一份面包和豆浆，轻放在小姚的桌上，司马踮起脚尖，拉了下小姚的蚊帐。

小姚疑惑的目光投向司马，“怎么了？”

“给你买了早餐。之前我姨妈痛，都是你帮我买的早餐。谢谢你。”

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少女伸出拇指和食指，朝她比了个心，俏皮又不失温柔地做了个wink的动作。

小姚有些怔愣，还不等她多思考，就见司马已经在对着课程表收拾着课本。

“我先去课室啦。”司马走到宿舍门口，朝着宿舍喊了一声，抱着课本就走了。

“林斯这么早去课室？”球球刚从阳台出来，就瞧见司马关上门的动作，有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