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崔雄光没有一点歉疚之意，反而自豪地将照片展示到众人眼前。

他??手指抚摸着两张照片中痛苦的女孩们，露出痴迷??神?情。“你们看，她们??样子很美吧？”

“那可是你??女儿。”程舟看向?崔田樱??照片。那位15岁??少女在照片中一次又一次地看着自己父亲坐着??车向她冲来，无数次??重?复着被车碾压??痛苦。

“人的一生就是在不断地创造美丽，不是吗？可惜这个傻丫头，和她那个母亲一样，愚蠢至极，怎么教都教不会，只好我自己来帮她了。”

“人的一生，有过这么一次美丽的瞬间，也就足够了?不是吗？”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自己去死？”关明宇实在听不下去，出言反驳道。

“我??做法你们这些人当然不会懂。因为你们根本欣赏不了?这么伟大的艺术。不过没关系，我很有耐心，可以慢慢教导你们。”崔雄光完全没有因为关明宇??话生气，仍是那副温和??样子。

“行了?，拿着你??东西赶紧滚吧。”程舟拦住了?还想上前理论的关明宇。“跟这种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是该走了。”崔雄光看了?看手表，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我该早点去接妻子回家了。我也不多留了?，反正，我们马上就会再见??。”

看着崔雄光离开??背影，程舟突然想起那个被打碎的相框。拿起手机给贺暻书提醒

了?一句：崔雄光去找你们拿照片了?。

“感觉我们又回到了原点。”关明宇丧气地躺在床上。“崔静香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们的照片又被崔雄光重?新找回去了。崔雄光这种恶心到极点的人，死一万次都不足够。我们能不能直接杀了?他？这样还少了?很多麻烦。”

“你觉得呢？”程舟也开始烦躁：“崔静香死前都惦记着不要给她老公添麻烦，还打扫了卫生才去浴室自杀。万一她的心愿就是让她老公好好活着呢？”

“还剩下三天了。我们这可不仅是回到了原点，我们甚至退到原点后头去了。”

“舟舟。”程玖突然一脚将关明宇踢下床，而后将在房间里焦躁走动的程舟拉倒床上躺着。自己跪坐在程舟??身边，伸手将她的眼睛捂住。

“你还是被崔雄光??能力影响了?。”

“不要去听他??话。当你开始烦躁??时候，就会不自觉地跟着他??节奏走。”

“睡吧，舟舟。一切都来得及??。”

程玖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发着暖黄光??床头灯。一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蛋，一边哼着小曲哄她入睡。

待程舟睡着后，他才下了?床。此时，关明宇仍躺在地上，旁边还有同样姿势的小黑，两张脸期待地看着他。

“轮到我们了吗？”

程玖（冷漠脸）：别吵到舟舟，滚回去睡觉。

当夜色逐渐变得深重，几人也陷入了沉睡。他们谁也没有发现，手机突然震了?一下，通讯录中有三个人??名字和头像突然变成了?灰白色。

一个小时前，在远处??一个废弃??足球场里，贺暻书和吴愁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他们的眼中已经失去了?神?智，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拳一拳用力地向对方击打着。而他们身边，赵凡凡双手紧握着插在胸口处??刀子，倒在血泊之中，没有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