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畅把他扯到一旁的走廊下,小声问道:“小人也知道谢公子不再写戏本了,没想到时隔几年,谢公子又有佳作问世,不知可不可以像以前那样再卖给小人我呢?”
谢琰沉吟片刻,摇摇头道:“这就算了吧,这是我送给未婚妻的礼物,登不得?大雅之堂。如果宁班主真想要的话,你该去问问她才是。”说完就不顾宁班主盛情,结完银钱利落摆袖告辞了。
马车里,仪珑一脸好奇,问谢琰:“诶,今天这个戏名字叫什么啊?”
谢琰怔愣了一瞬,说:“嗯,我还?没想好叫什么名字呢?不如仪珑你来取个名字吧?”
仪珑连连叫好,兴致勃勃道:“才子公主,鸳盟海誓,不如叫鸳鸯记吧?”
谢琰很有求生欲,捧着她说:“这名字极好,鸳鸯是有情之禽,向来是比喻有情人的,这样正合主题呢。”
正值午时,谢琰特地租了个京郊的庭院作二人幽会之所。京郊人少,也安全些。幽会在于幽一字,谢琰并未带任何一人,早上特地去法明寺接了仪珑。为了防止他人知晓,特地留了云英和扶若二人在禅房里等着,对外只说公主在休息。
正坐时,仪珑拿出一罐黑漆雕刻竹纹并诗词的罐子和一个精致小巧的玉壶出来。
谢琰好奇的看了看桌子上?的两个东西,打开那黑漆盒子,扑面而来的是清新的茶香。谢琰大为惊讶,道:“这是君山银针吧?此茶茶芽外形很象一根根银针,素有‘金镶玉’的名头。香气清高,味醇甘爽,是难得的好茶啊。而且君山银针好像是圣人钦点的贡茶吧,旁人可很难喝到。”
仪珑背着手走来走去,得?意的笑道:“这茶倒没什么,这玉壶里装的才是好东西呢。”
谢琰打开那玉壶,见是清泠泠的水,有着些许菊花的清香,道:“这想来就是在菊花上面露珠吧?这须得早上晨起方能采撷到。”
谢琰拉过仪珑的玉手,眼中满是情意,柔声道:“在我的眼里,这茶自然是及不上?这水贵重的。”因为这是仪珑对他的情意啊,茶虽贵重,但对于仪珑来说并不是,但是这玉壶里的水是仪珑日日早起满怀着对他的情思?采集好的,这是用心才能得到的。
仪珑本来想表现的不是这个,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一下子红了脸,低头吭哧道:“不是,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你...你知道这露水是从皇兄的垂拱殿前的名菊花瓣上采撷的,这才是它的名贵之处呢!”
谢琰见她羞不能言,道:“对对对,这水正是因此才名贵呢。文人雅士爱饮茶时放雪水、雨水甚至露水,不过,我不是那种附庸风雅之人。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秋寒瑟瑟的,可别吹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