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翻个白眼,说:“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在京城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吗?你那个好大哥,这么些年也不回来就是因为骗婚公主,结果被你那个上京寻夫的大嫂给揭穿了,你大嫂还告了他呢。”
谢安利听了险些没把王秀娘骂死,贱妇这不是害他们谢家吗?欺君罔上严重点可是杀头的罪名啊!谢安利问急着问他:“皇上怎么判定的?”
尤然说:“你不用担心,皇上判定了他们二人和离,安县的财产都由你侄子谢琰继承。”
谢安利一听有些不悦,气愤道:“那个黄毛小儿怎么能继承谢家?我可是他的叔叔。”
尤然恨铁不成钢,咂嘴说:“你这真是目光短浅!你大哥现在是驸马,你大嫂是长公主,你唆使你父母上京,你还怕没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受吗?这区区的安县,你能看上吗?”
谢安利一听,这话极是啊,心里狂喜,谢安和娶了公主,那他岂不是也算的上皇亲国戚了吗?京城,那可是帝都皇城啊,他是不是也能连带着当个官儿,想完这些匆匆就急着回家去了。
夏日榴花初绽,胜似骄阳,一树一树的石榴花张扬的舞动自己的身姿在树荫中,一抹红色似乎让这个夏日更加炎热起来。
石盘街谢家里,位居县城东南,这里基本上这里是谢安和和谢琰的家里。谢家祖上也曾经有人位至知府之位,但是后代不争气,便渐渐衰落下来,谢安和中了个秀才也让谢家所谓的耕读世家有了脸面,过了几载,也积累了点家产。
谢家是个典型的二进房子,正房芭蕉叶绿,樱桃果红,谢安利刚从寻艳阁回来,身上带了脂粉味道,形色匆匆。谢安利是谢安和的二弟,因着谢安和常年在外‘求学’,所以家里的庶务一直是他在料理。
他一身灰色棉衣短打,进了正房,谢老太太在
那里吃经念佛,檀香味弥漫在空中。谢老太爷悠闲的躺在摇椅上小憩。谢安利的媳妇康氏坐在桌子上抱了王秀娘的女儿谢岚在那里玩花绳,看见自己丈夫进来了眼里含着委屈,也不知道这几日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摆了张脸色给他。
谢安利可顾不得看她的脸色,走到谢老太爷跟前,说:“爹,你可还在这里闲着呢?你不知道大哥在京里当了驸马做了大官吗?这么多年没有音讯,连家里的父母兄弟都忘了提拔。”
谢老太爷睁开一双浑浊的双眼,从摇椅上起身问他:“你说什么?你大哥在京城里当了驸马?怎么会啊?你听那个混混乱说的?你这几日是不是又去寻艳阁鬼混去了?你媳妇都不顾了?”
谢老太太也被惊动了,问谢安利:“你真的听人说你大哥在京城,这几年没了音讯,我还以为他有个什么不测,前些日子秀娘还带着琰哥儿去了京城,也不知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