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姚霖巧玉、店里的姑娘,我还能找谁?可这些人又偏不能让他们知道。
正当我跟医生商量时,电话响了!
听着是旧手机的来电铃声,我以为是院长,心里无比激动。拿出手机来,原来是蔡籽,心情一跌万丈。
电话一通,蔡籽的声音急促道:“梅姐你在哪?梦梅哥他出事了!”
蔡籽的话犹如一声炸雷在我耳边响起。听他讲完院长的事,我就像根被雷劈焦的木桩坐在医生面前。
“梅雪,你怎么了?”医生轻声问。
我回过神来,心却掏空了。装起手机道:“没事,孩子先不打了!”说完便拨腿冲出了医院。
蔡籽说院长的车在xx高速上被油灌车追尾发生了连环追尾交通事故。交警打来电话让家属去一趟!
油灌车是什么车,什么是连环追尾我心里自是有数。在高速路上追尾,交警虽没说明白,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脑子里一遍遍浮现事故现场恐怖的画面。
蔡籽开车到医院门口来接上我便赶往事发现场。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这一个小时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就像傻了一样躺在车后一言不发。
当我们赶到现场从车上下来,现场已经只剩一辆撞得面目全非的黑色路虎,撞得稀烂的车头还能看清车牌。那确实是院长的车!
我两腿开始发抖,心里像绕了一团乱麻一样没有头绪,又像揉了玻璃渣子一样疼痛难忍。
蔡籽找现场交警表明身份后,交警慎重的告诉我们:“车主是当场死亡,已经在送往殡仪馆去的路上。”
当场死亡!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眼泪就在眼框里打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见他!”
交警劝道:“节哀!”
我哭道:“我要去见他!”
蔡籽跟交警要殡仪馆的地址,交警再三劝要节哀。
我哭道:“我肚子里怀有他两个月的孩子他都还不知道,我一定要去见他。”
蔡籽惊问:“你说当真?”
我:“我要去见他!”
蔡籽:“那…上车吧!”
蔡子一路开车狂飙,一个小时又赶到殡仪馆。
我说要去见院长,殡仪馆里人不让。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竟又哭又闹、撒泼打滚。死缠烂打,使尽浑身解数死活要见院长最后一面。后来蔡籽跟人说尽好话,打了六七八通电话,行了诸多方便总算让我去看最后一眼。
蔡籽陪着我走进一个阴暗的房间,房里有好几张台,一张台上盖着一张白布,白布隆成一个人形。我战战兢兢的走过去,颤抖着揭了点那白布,一块血肉模糊的额头便直刺我蓄满眼泪的眼底。那殷红的血刺得我血气上涌,脑子又是一嗡,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