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听见江流儿的话的时候身体一僵,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江流儿这才看见容雨通红的眼眶。江流儿虽然一直警惕着,之间容雨比了一个手势,江流儿就突然被黑棋制住,看容雨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
容雨伸手掐上江流儿的脖子,昔日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现在满是偏执和狰狞,她和容尧自小相依为命,容尧是她的手和脚,同时被人砍掉的话她会废掉的。
“他活,你活。他死,你死!”容雨一字一句道,手下的力道也在不断收紧,几乎让江流儿窒息。
“容雨,让天医给容尧解毒。”云嫣也在静安殿,见容雨手下失了轻重赶忙过来,试图掰开容雨看起来纤细,但是下了大力道的手指。
江流儿艰难地说出一个不字,就差点被容雨掐的昏死过去。
忽然,江流儿涌出泪花的眼角看见容雨身后出现一个人,那人伸手在容雨后颈部一捏,容雨昏倒在那人怀中。
云嫣见自家大哥冷漠脸把容雨接在怀中,来不及问云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转身帮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阵阵咳嗽的江流儿顺气。
“你是想劝我给容尧解毒,别做梦了!除掉他,才是对王爷最有利的。”这是江流儿对云嫣的第一句话。
云嫣只是顺手从发髻肩取下一个簪子在江流儿白皙的颈部划成一线,“妖医死了,天医怎么能独活,做不过都少左膀右臂,你觉得划算吗?”
其实以江流儿对自身价值的认定,秦凛和云嫣不可能在失去容尧的时候除掉她,她活着才是最有用的,而
她只要活着,凭自己的手段,可以回到秦稷身边。
江流儿嗤笑一声,“云嫣是吗?你会杀我?”
“宸王在宫中,天医要不要试一试是秦稷在围杀下活命久,还是被下了毒容尧活得更长一些。”秦凛一直在,只是灯光灰暗摇曳。秦凛靠在门边,双手抱住身前,难得的散漫和不羁,深邃的目光看着前方,和江流儿说话,眼中却没有江流儿的影子。
秦凛一句话,让江流儿遍体生寒,几乎是跑到容尧灰白着一张面孔躺着的床前,道:“容尧看不出来,是因为这是我根据一个残破古卷拼凑出的毒,所以没有解药,我只能尽力一试一。”说着就金针渡穴试图稳定容尧的情况。
而太医们则是在江流儿的指挥下前前后后忙碌起来。
宸王秦稷从大虞的接风宴之后,就没有再看见天医江流儿。江流儿被秦凛留在皇宫,即使江流儿期间动了什么心思,也被上官泽把跑路到半路的人拎回来。
养心殿。
曹德宣甩下浮尘给秦凛汇报大虞接风宴之后的事情,“宸王殿下是一片护妻情深,让大虞瑶公主爱而不得。”
“以大虞瑶公主的性子,怎么是个能吃亏的,对宸王殿下说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可以和他慢慢相处,这么闹着就要住进宸王殿下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