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刚跑到月洞门,一把剑就从身后袭来,插到了墙上,刚好削落了她的一根发丝,硬生生止住了她的步伐。
“想走?你以为你走得掉吗?”
白静面色发白,她不敢相信白灵真的会对他们做什么,可她脑子里又不禁闪过白香凝被丢下池塘,蓝含莲如同死狗般被下人抬出去的场景。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现在可是青天白日。”白静警惕的往后退。
白灵的眼神慢慢的变得狠厉,正当她要往前走时,她的手被握住了。
她回头,抬眸,看到了竹倾深邃中带着心疼的眼神。
他微微张口:“乖,别这样。”
别生气,戾气会将你吞噬。
这句话似乎派上了用场,白灵稍微挣开了他的手,眼里恢复清明。
白崇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隐晦不定。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何会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白灵不禁想着,若是当初在江南就遇到竹倾,也许那些人就不用死了。
她突然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笑容太过反常,白崇樽和白静都有些不安,但竹倾却放心了许多。
白灵身上的戾气比初见时要少了许多,有人在逼她回到从前,他绝不会让那人得逞。
白灵没发现竹倾的异常,扭头对白崇樽说了句只有两人才能听懂的话:“那些人的下场都是拜你所赐。我一直在想,要如何待你才好。现在看来,无需多想了,事情很明了了,你说呢?”
那些人指的就是宁宇承和被灭了门的江南白府。
原本的血缘束缚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没有所谓的大义能拦着她为白冷出这口恶气。
白崇樽用力的闭上了眼,心里满是挣扎和悔恨,“一切都因我而起,与家人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静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她只从白崇樽的话里听出白灵是动了杀心的。
她抓着白崇樽的衣袖,“爹爹!”
可白崇樽甩开了她,再次跪了下去,只是这一次比先前都要沉重了许多,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
他抬起头,满脸灰败之色:“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原谅,但看在我养育了你几年份上,能否放过白府,只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