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玺眯了眯眼,“那人确实不比我差,是个极品。只是,他左手戴着婚戒总不会是好玩吧。”
蔚霄毫不在意孙玺的意有所指,他轻轻抿一口鸡尾酒,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怕什么,他迟早会离婚。”
孙玺虽然不认识陆勋言,但陆勋言那一身名贵得体的西服他认得出来,便猜出陆勋言非富即贵。世家公子们的婚姻或许和爱情无关,但也不是说离就离的,有时候,那些有钱人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娱乐圈想攀高枝的男男女女不知凡几,可惜又献□□又献心之后,又有多少人能踏进那道黄金门槛里?更多的人只有折戟沉沙,沦为笑柄。
孙玺拍了拍蔚霄的肩膀,算是称赞他的勇气可嘉。只是孙玺转念一想,蔚霄这种颜值逆天的人,会有这种想法也正常。被巨大的荣耀和灯光追捧时,确实会忘记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重。
孙玺是不知道蔚霄哪来的自信,觉得那位贵公子会为他离婚,捧他上位。依孙玺所见,人家对他根本就是客套敷衍,聊天的时候还频频走神,根本没放在心
上。蔚霄这恋爱脑一起来,智商也跟着下降三百了啊。
孙玺没有劝蔚霄,他知道劝也劝不动,蔚霄好梦正美,笃定自己能小三上位,别人劝那基本得被打成嫉妒反派,更何况是他这种求爱失败的前任追求者了,分分钟朋友都没得做。
孙玺要了杯烈酒,和蔚霄响亮碰杯:“你情郎走了,剩我陪酒,将就将就呗,大明星。”
蔚霄笑一笑,在孙玺调笑的目光下长饮一大口鸡尾酒,杯中酒夜顿时见底。
孙玺啪啪鼓掌,自己也干了一杯,“别的不多说了,就祝你,早日嫁入豪门吧。”
即便孙玺的话听来有些嘲讽,蔚霄仍然在这一刻获得了莫大的满足。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等他成为陆夫人时,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人,贬低他的人,是什么样的嘴脸。
尤其是沈希罗。
这样一个除了出身一无是处的脓包,会是什么表情。
离开前,陆勋言向顾景同知会了一声。
顾景同从酒池肉林里抬起头,“不是吧,这才来了多久,你就没看上几个中意的?”
陆勋言说:“有中意的了,所以才走。”
顾景同以为是陆勋言已经挑好了,要带去更适合风花雪月的地方,大感欣慰,抬手拍了拍陆勋言的肩膀,鼓励道:“好好,我早就跟你说了,大冬天的有人暖被窝才舒服,为了你家那位当和尚不值得。”
陆勋言看了眼他身边那群莺莺燕燕,失笑:“你这样,家里被窝挤得下?”
顾景同哈哈一笑,随便将人搂过来亲一口:“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不管多少次看到,陆勋言都受不了顾景同的做派。他摇摇头,径直往外走。
推开门,将喧嚣尽数留在身后,冷风袭面,瞬间让人在一片刺骨冰冷里神清目明。陆勋言在寒风中走出一段路程,任由冷风沥净身上杂乱气味。
他抬头望去,明月当空,犹抱琵琶半遮面。
不管明月如何暗淡,人一抬头望天,第一眼总是看到月亮,而非星子。
陆勋言想,自己也只是一个俗人而已。
同一个月亮下,沈希罗被谭柏邀请去了他们小队的“工作室”。比起自己和罗文昭上门报告,谭柏更希望沈希罗看到其他队员的工作
状态,以表示他们没有浪费沈希罗的钱。
说是工作室,其实只是他们租的一栋民房,用来安置比较大的设备和队内办公、开会,一些队员也会在这里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