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朝那边看一眼,冷笑:“哼,暴发户。”
朱婉宁疑惑:“怎会请他们来?”
陆琳面色不善:“卞家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听说三婶要办生日宴,舔着脸要来,三叔三婶都是顾脸面的人,被人这么讨要请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真是憋屈。”绅士碰上流氓,往哪儿说理?
朱婉宁了然,虽然过程应该没有陆琳说得那么难听,但陆家肯定是不曾主动邀请的。
卞家发迹才二十年,同陆朱沈这种绵延上百年的望族是绝不可同日而语的,陆琳骂一句暴发户无可厚非。
几人关注着卞家那边的动静,很快察觉到卞家那几个小的往沈希罗那边去了。沈希罗已经和陆勋言分开,独自一人。
陆琳蹭一下站起来,刀叉摔得兵乓响,“卞珍这贱人!敢在我家宴会上作妖?!”当即甩开椅子,大步朝那边迈去。
“琳琳!”朱婉宁来不及阻拦,只好提着华服裙摆和陆航追上去,免得陆琳盛怒之下不管不顾。
甜美嗓音在背后响起时,沈希罗正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下,顺便吃些东西。同那些亲戚们打交道实在是比野外求生还让人心力交瘁,他感觉自己双颊的肌肉都僵硬了。
听到声音,沈希罗心里骂声一片,有完没完!找陆勋言不行吗?
沈希罗转过身,看到翩然而至的卞家姐弟。
卞家这一代是一男一女两位继承人,姐姐卞珍,弟弟卞瑢,皆是社交达人。卞珍一袭黑色抹胸小礼服,配饰只一条珍珠项链,十分素净。这类宴会,女宾们要懂规矩,打扮得保守,
不能抢了女主人的风头。
即便如此,卞珍仍旧美艳动人,风姿翘楚。
一番无趣客套后,卞珍视线在沈希罗胸前一扫而过,掩唇微笑:“嫂子这枚喜鹊胸针是专门定制的吧,勋言可真疼你。”
这话可谓诛心,陆勋言疼他?开什么国际玩笑?
沈希罗捕捉到卞珍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说道:“还好吧,你要是喜欢,可以问他借来戴。”
卞珍脸上笑容一僵,似是完全没意料到沈希罗会这么回答。
沈希罗侧身换了杯果汁,他已经不想喝酒了。卞瑢见状,便问道:“听说勋言的那个公司也要搞人工智能?”
“是吧。”
“上次展销会我看到他们公司的台子了,做得很有意思。”
“他生意上的事我都不太管。”
气氛似乎又融洽起来,卞瑢说:“对了,勋言什时候在滨江园那边买了房子?我最近时常看到他的车出出入入。”
卞珍说:“不会吧,滨江园哪有长玺山庄住着舒服。”
卞瑢诧异:“希罗你竟然不知道吗?”
沈希罗终于正眼打量了这对姐弟一番,原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字字句句直指他和陆勋言婚姻不幸,貌合神离。
在卞珍和卞瑢期待的眼神中,沈希罗笑一笑:“滨江园离他公司近,通勤方便。如果接下来你们还要说蔚霄,那也可以免了。我对他的下半身很放心,不劳你们费心。”他锐利眼神扫过,惊得卞珍和卞瑢心下震颤,这可和他们之前计划的完全不一样!什么时候,沈希罗是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了!
“哟,这不是卞小姐和卞先生吗。”
当是时,陆琳端着红酒杯摇曳而来。卞珍脸色微变,暗道糟糕,陆琳这女人发起疯来可不跟你分场合,讲情面的!
稍后到来的朱婉宁和陆航也同卞珍、卞瑢颔首示意,陆航虽然在陆琳面前跟个鹌鹑一样,面对外人,他亦是骄傲的陆家人。
陆琳笑道:“两位和我嫂子窝在这里聊什么呢,怎么不找我一起呀。”
陆琳身高一米七二,穿上恨天高,逼近娇小的卞珍,俨然如女巨人一般高大。
卞珍早年放话要让陆勋言跪倒在她石榴裙下,陆勋言自然权当笑话听过,陆琳却没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