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是项寅一手提上来的人,白慈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才十七岁啊,本该是天真浪漫的年纪,他其实也不忍心让她太早涉事,安慰道:“这相亲一定是要去的,就像对欧阳少爷那样,你看不上对方,夫人也不能强迫你不是?”他就差没说,表面工作先做好,大家好交差。
“……”苏暖嗳惊呆,半响后,开心的跳起来:“张叔叔你最好了!”
然后愉快回了房间。
司承站在背光处,看着苏暖嗳所在房间灯光亮起来。
他摸着手上的创可贴,上面仿佛还有她手指的余温。他温柔吻了上去,自嘲的笑:“真像个变态。”
他站了好一会儿,转身,往隔壁街走。
与白慈家的别墅区不同,隔壁街是一片破碎的房屋,这里住着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是名副其实的贫民区。
k市人称这条街是贫富街,一街之隔,犹如天堑,隔着天堂和地狱。
司承面无表情穿过一栋栋破建筑,路过刘悦家时,他稍微停了停。
刘悦妈妈精神病病复发,将刘悦赶了出来,她身无分文,没有地方可以去,于是躺在门边的破长椅上睡着了。
她明显没有得到好的照顾,脸色惨白得像鬼。
司承走过去踢了踢她。
刘悦迷糊看着逆光中的男生,突然清醒了:“司承。”
“你妈妈又发病了?”
刘悦难以启齿,咬着唇艰难发出一个嗯字:“越来越严重了。”
“送医院吧。”司承不是那种会话多的人,他和刘悦是邻居,早年刘悦妈妈病的没那么严重时,经常会接济他家。
刘悦妈妈没发病时,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刘悦妈妈,司承都懒得搭理刘悦。
“哪有钱送她去,我爸留的那些钱都被她不知放哪儿了。”刘悦看着他,楚楚可怜:“我今晚进不了门,可不可以住你家。”
司承手插在裤兜里,俯视她:“收起你那一套,对我没用。”
刘悦:“……”
她很会穿衣打扮,是学校里很有姿色的姑娘,自认为和那些整日穿着校服素面朝天的姑娘有云泥之别。她应该是最早发现司承特别之处的人,也曾迷恋过他那双漂亮的眉眼。
无论她在他面前怎么晃荡,对方都懒得跟她说话。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司承暗中观察白慈。她起了戏谑之心,想拿这个低调的男生逗趣:“哟,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呢?”
那时的司承只是平淡地看了她一眼。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招惹了怎么样一个人。
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不会招惹这样一个魔鬼。
对,司承是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