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麾下的惊恐,城隍却是十分的满意了,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威风。
这些该死的家伙,平日里一个个都对自己阳奉阴违,偏偏自己也不好当场发作什么的,真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不成?
真要惹急了自己,他就在城隍司里面来一场大清洗不可。
定要让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知道,他才是这城隍司的主子!
只要他一日不死,尔等这些家伙,都是任由自己生杀夺予的臣子,别想着在他的手掌心里面翻出什么浪花来。
想到这里,城隍才顺畅地笑了。
“这山君已经成了气候,我们单独一家对付他,显然也是不现实。”
“诸位,可有良策助我?”
他看了一眼众鬼吏,幽幽地问道。
大堂上一片安静,众鬼吏依旧伏低着自己的身躯,没一个敢回话了。
“尔等还当真是废物啊,本尊养了你们这么久了!却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一条狗都知道为我,朝那山君狂吠了起来,你们能为本尊干些啥?一个个平日里只会扯我的后腿,多么的威风。”
“关键时候,却是个个地萎了!”
“你们不是废物,还是啥?统统的一群废物啊,养条狗都好过你们了!”
城隍怒极反笑,指着鼻子咆哮。
被怒骂的鬼吏不敢说话,身子再次地伏得更低了,仿佛都聋了哑了一般。
看着麾下鬼吏的这般模样,城隍怒火攻心地坐了下来,不住地喘气。
他看着这帮偷奸耍滑的麾下,真是恨不得抽出长剑,将他们乱砍一通,唯有这样子,才能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可是城隍也知道,这并不现实。
在场的哪一个鬼吏,不是和武利县的大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真要是砍了他们,这些大族便会联合起来,一起朝着他这个城隍发难,说不得自己这个城隍之位就得不保了。
他这等鬼神乃是依附人道,若是惹得人主的不喜,也是要陨落当场。
虽说城隍信仰在武利县里,已经是深入人心了,可这些大族真要铁了心,也是可以将他给直接弄死的。
城隍不由得觉得憋屈,自己贵为一城的城隍神了,行事还得这般畏手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