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州市龙腾酒店二十五层某个奢华套房中,白老与华师成对面而坐。
白老依旧穿着那身有些褪色的青色道袍,瘦弱的身躯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皱纹好像比之前多了不少,显得苍老了许多,但面色红润,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以前的白老虽然和善可亲,但总有种隐约的威严感,而此时的他,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白老手捧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在放茶杯时,露出了胳膊上密密麻麻的梵文令咒。
华师成那张死人脸上挂着一丝敬意。
眼前这个老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值得所有凌华人尊重。
他与张广绪天师,犹如天空和大地,一个给凌华带来光明,一个则默默无闻滋养着人民。
可惜如今,天空阴暗,大地崩塌,凌华正朝着危险境地渐行渐远。
白老瞟向窗外,一缕阳光播撒在地毯上,显得柔和温暖。
阿成,你太紧张了。
华师成瞳孔不自觉收缩一下,就算面对通冥商会三名当家人,他都从未胆怯一分,可这时不知为何,坚如磐石的内心竟感到一丝紧张。
是因为歉意和内疚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完全是。
华师成内心有些烦躁。
调整了一下坐姿,华师成低沉道:没什么好紧张的,京将军哦不,京元帅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今天无论谁来,都不可能将您带走。
白老微微一笑:我是说你最近精神有点紧张,不必勉强自己,既然决定了就不要畏手畏脚,你选的路未必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