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霄心软最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哭,这个道理不止王兰香懂,宋永安也是懂的。
何况,宋永安还是宋霄嫡亲的女儿。
眼珠子转了转,宋永安又落下两行泪,哭泣着启唇开口:“父亲明鉴,姨娘说的那些事女儿都没有做,不信您可以去祖母那里找祖母求证,您知道祖母一向是最公正的,绝无可能偏袒女儿,只是女儿不明白姨娘为什么要
这样诋毁女儿,难道是因为女儿那日撞破了…”
说到这里,宋永安仿佛一副不小心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般,一下子捂住了嘴,喃喃开口道:“女儿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但宋霄耳尖,早已经听到了宋永安口中所言,他站起身追问道:“不必怕,永安,你放心的告诉父亲,父亲绝不会将此事告诉第三个人。”
宋永安脸上一副害怕的表情,心里却十分瞧不起宋霄这行为,看他平日里对王兰香有求必应,怎么两人这感情如此经不起试探?
宋永安耷拉下眼皮,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极不情愿地开口:“既如此,永安也是再也不能替姨娘和妹妹隐瞒这件事了,父亲,那日我与流云出门,不小心在街头碰巧遇见妹妹,女儿正欲开口问她怎会出现在街上,没成想却看见…”
宋永安状似害羞般低下了头,用手帕捂住了半张脸,小声开口道:“未待女儿喊住妹妹,便发现妹妹竟然进了彩桦楼。”
彩桦楼可是专养男伶人的地方,那里的伶人个个俊朗无双,都是南齐达官贵族夫人的最爱。
既然李淮书说他是在被转卖到彩桦楼时被宋心兰买下的,她正好添油加醋将这件事抹黑,这样日后再被人追问起此事,她也可以捏住宋心兰一个把柄。
抬头细细端详了一番宋霄的脸色,他果然被这事气的不轻,心里又惊又不敢轻易相信,宋永安见状又及时开口:“女儿也不敢相信妹妹会去这种地方,是以派了流云偷偷跟上去看,却看见妹妹同一个男伶人嬉闹在一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