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弯月玉佩递给眼前之人,缓缓开口道:“你可瞅仔细了这玉佩,难道我真是你口中的少主?”
那管家匆匆接过玉佩后,将那玉佩举起对着光端详了片刻,站起身对着面前的李淮书就是一拜,他恭敬开口道:“小人不会认错,这弯月玉佩正是当年家主留下的信物。”
“家主?”李淮书更疑惑了。
那人低着头,接着道:“是,少主,当年家主送您和小姐远离江陵,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您和小
姐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上面派来寻找您和小姐的人认为你们真的失踪了。”
李淮书心生不解,“你口中上面的人是什么人?”他开口问道。
那管家小心的瞅了瞅四周,小心开口道:“是…朝廷的人。”
李淮书眸中一暗,朝中的人来寻他,那他的存在必定威胁到了什么人,会是谁要置他和母亲于死地?
“不急,你先将这些事细细说来,我再考虑当不当你们这少主。”李淮书拿过那管家手中的玉佩,在手心中一下一下的转着,面上也换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那管家一听李淮书讲完这些话,身子一僵,面色匆匆道:“小人名叫王木,是淮阳王家的人,您的母亲正是现今淮阳王家家主嫡出的女儿,十七年前,小姐随着家主出了一次远门,路上不幸遇到您的父亲,两人一见钟情遂互定了终生,谁知这件事情被家主知道了,家主打听到那人其实已经有了妻室,淮阳王家的女儿没有给别人做妾身的道理,一怒之下家主逼着她与那人断了联系,谁知回了淮阳后,小姐竟然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她瞒着家主偷偷生下了您。”
微一停顿,王木抬头偷瞥了一眼李淮书,见他面上没什么变化,王木接着开口道:“后来,那人不知从何处听说了小姐是淮阳王家的人,竟然派人来淮阳寻小姐,奈何他权势太大,家主迫不得已之下才将小姐和小少爷送出了王家。”
“只是这些年,您和小姐在外面辛苦了。”王木感慨道。
李淮书面上不显,心里却轻嗤出声,这些年他同母亲过的什么生活他心里清楚,那王家的人从不曾来看望过他们。
若不是他师傅这些年的照顾,又传授给他武艺,他是断然活不到现在的,而今这王家却要在这时候急着同他相认,李淮书心底细细思量片刻,他倒是想看看,这王家想做什么?
李淮书不疾不徐问道:“我的身世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你口中所说的权势太大之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