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流云点了点头,她开口道:“在咱们的铺子里腾出几间屋子,把他们关进去。”
宋永安不会对他们用刑,但不代表她会放过他们,先将他们关一阵子,这些人留在她手里,日后说不定还有大用处。
翌日,宋永安起了个大早,先去了自己的房间看望那少年,昨日夜里,因着那少年生了病,宋永安怕半夜再派人挪动他会加重他的病情,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换了别的屋子睡。
脚刚踏进门,还未看清屋中的情景,宋永安就感觉面前有一股大力袭来,怔愣之间她被一人猛地压在了门框上。
那人一只手扶在宋永安耳旁的红檀木门上,另一只手用力关上了她身侧的木门。
看着宋永安,他慢慢低下了头,两人额头相抵,宋永安这才看清那人的样子。
明眸皓齿,一身紫衣在淡淡的日光之下更衬出他冷白的肤色,桃花眸盈盈笑着,薄唇虽微微勾起,但看上去面上却没有半分喜气。
是本该出现在边境战场之上的沈荆白。
二人此刻额头相抵,周遭温度骤生,宋永安凝了凝方才被吓到的心神,理理耳边的鬓发,她倒是不急不缓,伸手摸了摸沈荆白绑好的发丝,道:“将军怎么突然回江陵了?”
宋永安坐着马车回江陵紧赶慢赶,尚且用了三日有余,这人仅用了一日就到了丞相府,发丝间冰凉一片,明显是刚刚才到的。
难道,是有什么急事不能在杨城解决?
沈荆白自然也瞅见了宋永安现在的表情,想到昨日那小将士给他的信笺,他此刻的心情复杂,已然不能好好同她讲话了。
薄唇轻轻一勾,沈荆白看着宋永安似笑非笑道:“听说,昨日丞相府大小姐去给祖母请安的路上救下了一个少年?”
他说话时,眼底有揉碎了的日光,讳莫如深,不喜不怒的声音却让宋永安听出了质问之意。
昨日,南齐杨城将军大营中,有戎装士兵匆匆跑进来,向着书案行了一礼,将手中的信笺放在书案上,对着手执兵书正在读的沈荆白道:“将军,飞鸽传书。”
沈荆白看了一眼,伸手接过,启唇开口:“知道了,退下吧。”
扫了一眼信笺上的内容,沈荆白默了默,唇边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