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给他打工,还得被他捅。

“sad”这?个词就写在俞赋时心里。

数几十回合之?后,清河终是气力不?敌,警觉而吃力地喘着气。

俞赋时道:“原以为你多少有长进,没想到还是如此。”

清河正想说什么,却见魔头猛然极快靠近,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便抬手握住他脖颈,丝毫不费力似的提了起来。

“你还想报仇,我却玩够了。”

魔头乌黑的瞳孔里隐约浮现青白的光,看起来奇诡而妖异。

那是魔气在翻涌。

他要杀我了。

穆师弟说的对,应该先试探清楚再商定计划,不?该莽撞行事。

更不该妄图独自刺杀魔头。

正当他已经开始思?绪混乱,心内忏悔时,掐得清河喘不?过气的五指忽地松开,使得他猝不?及防地落地,踉跄着后退几步,去摸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魔头竟然没杀他?

怎么可能,他从来不留敌人活口。

“杀你太容易,没什么兴致。”魔头走到搭着干净布巾的架子旁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若是自诩正道,便用正道的法子向我寻仇。”

他侧过脸,看向因极度害怕愤怒而指尖止不住发抖的清河,神情还如从前,却也不?同。

“滚罢。”

……

距离魔宫千里之?外的御临山上的一处屋子里,穆虞半睁了眼。

惊珏的五感?和情绪对他有一定影响,得需先?平缓,再仔细回忆。

通感?虽然于他十分容易,却也有弊端,就是会受被通感?之?人影响,有时看到听到感觉到的事物未必完全准确。

但惊珏的试探的确有点收获。

穆虞关闭了通感?。

其实魔头种种言行都与原先?并无太大差别,但这?“并无差别”之?间,还有些微妙的不?同。

旁人或许察觉不?到,但穆虞却越来越确定某种猜想。

若是剩下这?件事也证实了,那穆虞就可以完全确定了。

穆虞低首,视线落在自己衣袖上,乌剑自主出现在手里,不?知怎么想起那日在御临门山下,碰上的那个身上有魔气的普通人。

虽然有些讶于她会出现在御临门附近,但仔细想来,她原本与魔剑息息相关,或许那个人与魔剑有什么关系。

那人的眼睛像魔君。

声音也像。

但眼神却更有神气,也更鲜活。

若是魔君,又?说不过去,他和那人的性子差别太大。

穆虞看着这?柄剑,细碎想着什么。

从前听人说,人有时与剑一样,如今看来许是有道理的。

门外小弟子走进来,道:“穆师兄,南遂师兄来了。”

话音刚落,南遂便步履匆匆地走进来,迫不及待问:“如何?事成了吗?”

“未成,惊珏失了手,叫魔头看出来了。”

南遂面上略显失望,“早知该派些人帮他,定然是他孤身一人太怕失败所致。”

穆虞道:“魔头并非寥寥几人便能杀得了,你该知道。”

南遂感?觉伤口隐隐发疼,叹道:“我知道,只是想早日把他杀了,才对得起死去的那么多人,还有今日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