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惋惜的起身告辞,走之前问了一句要不要与他一起去福康宫用晚膳。
伏荏染当即就拒绝了,她还有事要办呢。
前脚把皇上送出映辉园,伏荏染后脚也离开了映辉园,直奔冷宫而去。
……
而皇上离开映辉园没多远,突然瞧见弗谖等在前面路中央。
弗谖挺身玉立地站在那,一身古板暗沉的内侍服未能让他的绝丽容颜暗淡分毫,反而令天地失色,任由疾风吹起他的衣摆,如一棵屹立峭壁的苍松。
迎风雨,斗雪霜,无惧权势刀枪,俯览千秋更迭。
皇上眉心拧起,勒令步辇停下,让身边跟着的人不许靠近,独自走近弗谖。
宽敞的宫道上呼呼刮着冷风,像刀子割着脸皮,生疼!
弗谖没有见礼,下颌微扬,直挺的站着。
两相对比,竟是比皇上还要尊贵几分!
“县主总是会离开皇宫的,陛下切莫越陷越深,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皇上胸膛突然升起一团火焰,十岁登基,二十岁亲政,还从未有人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
“你这是在警告朕?”
皇上冷沉下眉眼,沉声质问,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龙威!
弗谖不为所动,云淡风轻地张口,“这是提醒。”
皇上冷眸微眯,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和戏谑。
“你以什么身份提醒朕。一个侍卫?还是倾慕女子的阉人?”
‘阉人’两个字触动了弗谖,眉尾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
因为那张绝代风华的脸,他在这皇宫里过得可谓顺风顺水,许多宫女追着他,从无人用这种带着侮辱性的词称呼他。
虽然面前这人是皇宫的主人,整个暮国的掌权者,最尊贵的人。
但他依然感觉到了冒犯。
他不是皇上的下人,没有卑躬屈膝、臣服于他的奴性。
他丝毫不屈服于他的身份和他无上的威严,大胆挑衅。
“我这个阉人却比你更得县主亲近。也是你望尘莫及的对象。话我已说了,陛下好自为之。”
说完,率先转身离去,将皇上的颜面彻底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