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楚飞淡淡地应道，心里却一片通明。

东海王族，御兽神宗等大势力，可谓算是折了夫人又陪兵，门内数一数二的天骄和传人因他身死。

可敢怒不敢言，甚至怕他继续迁怒。

还特地来登门道歉。

无论真诚也好，违心也罢，没必要不给他们台阶下。

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宗主，楚飞深知，恩威并施才是一个上位者最能折服他人的手段。

之后，他又亲自去见了东海王族和御兽神宗来天阙宗的太上长老一面。

不失高雅的表达了歉意，又给予了慰勉与关怀，说得好像日后天阙宗就是他们的靠山了一样。

东海王族，御兽神宗的两位太上长老和几位特使就像受到莫大惊吓，只觉得受宠若惊，就连藏在心里对天阙宗的恨意，都不知不觉瓦解了不少。

……

白塔之中，走廊两边是长明的烛火，末端立着一个灵柩，据说在白塔之后，正是天阙宗开创以来安葬门中历代长老的祠堂与深殿。

楚飞缓步走了进去。前边林妙雪穿着素色的丧服，跪在地上。

似察觉到背后有人的到来，她微微一颤，别回头见到是宗主时，黯然的眼睛中忽然露出了粲然的笑意。

楚飞微笑，点了点头。

烛火通明，明媚的火光映在他无涛淡然的脸上。

楚飞走到林妙雪至亲的灵柩前，闭上双目，缓缓合十了双手。

“多谢师尊能来看我的爷爷。”林妙雪轻声说。

“他不止是你的爷爷，也是天阙宗的首座长老，哪怕偶尔会有头脑昏花的时候，但历经百年，也为宗门做出过诸多贡献，对得起天阙宗。”楚飞轻声道。

林妙雪轻轻点了点头，趁着眼中的泪光还没有落下时，闭上了眼睛。

寂静的白塔里，楚飞看着她，忽然想到了大长老最后那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