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赐道:“不,我回来也不坐诊了,我这时候回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别给我说出去。”
怀庆不解:“哥,为什么呀?”
“你知道吗,我躲出去,军统局的人还能找到我,说我还在可疑名单里,让我少跟人接触。”朱天赐故意叹了口气:“真是冤枉,我招谁惹谁了,算了,还是别找麻烦了,光卖药丸都够咱吃的。”
怀庆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军统局那班龟孙子黑着呢,老东家攒了多少年的家当,一下子让他们全弄走了,那是给哥娶媳妇用的!咱可不能再进去。”
朱天赐只是找个理由不应诊,拿军统局背锅,其实军统局也是政府部门,政府还能不让人做买卖了?
何况治病救人从古至今都是受人尊重的行业,从来都不交税。
朱天赐不想在这个世上大富大贵,出人头地,只是想好好地活着而已。
所以在不愁吃喝的前题下,能轻闲得轻闲。
吃饱之后,朱天赐就回到自己的卧房,让两人收拾。
过了一会儿,他正在修炼,就听有人“笃笃”轻轻敲门,医馆已经关门,此时敲门的不是怀庆就是秋喜,有什么事儿不能在刚才吃饭的时候说?
朱天赐打开门,是怀庆。
“鬼鬼祟祟地,作什么?”朱天赐叱道。
“嘘!”怀庆压低声音,“哥,我有事儿跟你说。”
他挤进房间,回手把门带上。
这是有事儿要瞒着喜儿,朱天赐坐在一个藤椅上,指着另一个藤椅说道:“说吧,什么事?”
“哥,有人想出高价买咱的秘方。”怀庆低声道。
“不行!”朱天赐断然道。
这个方子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赚点小钱可以,但如果大面积放出去,说不得会影响到某位大佬的生死寿命,对历史大潮产生些扰动,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朱天赐只想在历史的大潮中当一条安静的咸鱼。
不吵。
不闹。
上次明末他试图干涉过历史,可结果证明,历史的大势不可逆,他就完全失去了改变历史的兴趣。
秘方多少钱也不卖!
怀庆见他这么果断,有些愕然,说道:“哥,你不想知道是谁想买吗?”
“谁也不行!”
就算是政府也不行,就算是军统再次上门也不行。
不逼到份上,朱天赐不介意当条咸鱼,但如果逼急了,他也会咬人的。
怀庆知道了他的态度,但还是解释道:“自从一些人服了咱们的药丸治好了风湿之后,销量逐渐增多,后来你走了之后,有人成批成批的买,我以为有人搞批发到远处去卖,也不太在意,卖谁不是卖,但没有哥的允许,价格一点不能动,后来有人断续地试探我,卖不卖秘方,哥你交待过,秘方不能外传,我配药的时候连喜子都不让瞧,怎么可能私自卖出去,可是,前几天,秋掌柜也在问,说是有人托他的关系。”
“谁,秋掌柜?”怀庆一怔。
这可不妙,上次他给秋掌柜开过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