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几味药,配点膏药用,治老风湿的,不用应诊。”
“这样啊,客官你请。”
不一会儿,小堂倌看着刚刚写的方剂有些发呆,字丑也就罢了,上面全是蟾酥、全虫、蜈蚣、蕲蛇等大毒之物,不过用来配膏药外用治风湿倒也说得过去,而且这些药都很贵重,如果给客人抓了,他倒是能提不少钱。
“这是四十两银子,你看着抓,每样来点。”
“好唻,客官您稍等。”
不一会儿,朱天赐拎着一大包药回到自己的小院。
如今,他仅剩十两碎银子,省着点也就够月把的吃喝,不过,他已经决定即日南下,也不打算做买卖,用不了太多的银子,何况,五十两银子本钱也不足,配点麻药说不定能做点劫富济贫的生意。
虽然中药都是焙干的,不如活的毒物效果好,但眼下也没地方去抓,先将就吧。
配了两种称手的麻药和毒药之后,还剩了大半,朱天赐想起了今天午时嗅到的煎鸡蛋里的神经毒,便试着也配一配类似的慢毒。
他试着尝了尝,略有些咸麻,只要不吃进去,一般不会有问题。
他对自己的手艺没有落下较为满意,接着配毒药的解药。
这是习惯,配一种毒药一般都要配出相应的解药。
解药并不难,以毒攻毒,抑制神经反应的毒药用兴奋神经的毒药来克制,虽然会有些遗毒,但人的身体有代谢功能,只要不超负荷就没有问题。
之后,朱天赐又试着用剩下的药物配制复合毒,但没有成功,他虽然知道复合毒,但师父朱一针没有教过,自己琢磨并不容易。
当夜三更,周围的人声已经渐渐止歇,朱天赐收拾好一切,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遗漏,便悄悄离开租住的小院,准备远走他乡。
混在扎着鼠辫的清人地盘总是觉得不舒服,南明已经平稳,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隐居下来。
只是清兵设路卡盘查得严格,朱天赐沿运河北上,准备到达黄河后,再伺机向西或者向东绕过城区,在乡野间穿行到达南明,清兵再多也不可能截断所有的地界,也没那么多人。
虽然沿运河边,但朱天赐不打算坐船,先不说船的目标太大,还要过闸门,肯定要接受盘查,只是转个大弯绕过淮安城,凭他自己的两条腿足够了。
城里的河道是运河的支流,河边树多,晚上在这里溜达的人也不少。
古代没有电灯,只有烛火,一般人家早早就睡了,但也有些人越是晚上兴致越高,运河里有不少兰船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作些只要有银子就你情我愿的生意。
朱天赐混在行人中,又是年青人,哪怕遮住面目也不扎眼。
行不多时,一抬眼,高耸的慈云寺塔在微弱的月光格外醒目。
朱天赐心中一动:新配的药也不知管不管用,要不试试?
他突然有些好笑,自己虽然不喜欢管那些破事,但顺手做就做了,竟然有人想夺方丈的权,老天偏不让你们如意!
他想用慈云方丈来测试一下他配药的效果。
以他此时的身手,没有任何难度。
见周围无人留意,朱天赐转进胡同,悄悄来到慈云寺的院后墙边。:,,.